“程采秋可以藏起来,但太医要上值当差,可躲不了。找到顺着这个人找到程采秋,说不定能解开大部分谜团。”
“这事我亲自去办。”
沈钧行取走谢景俭手中的金针,把它和纽襻扣放在一起包好收起来。
三人在屋中又仔细寻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后方才转到下一处。
袇房陈设简单许多,屋中并没有人留宿的痕迹,自然也没有寻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东西。
从袇房出来后,便转去了玄妙观的后院。
环视一圈,谢景俭目光停在池塘上:“这地方倒是雅致,便是这睡莲也颇有些雨后残荷的韵味。”
他指着池中东倒西歪的睡莲说道:“惊扰这池睡莲的人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如果是也不会把杀人了。”沈钧行单手捧起一捧水,借着火光查看,“池水清澈,没有异味。”
跟着绕着池塘走了一圈,继续说道,“不是活水,平日应该有人打理。”
温清宁盯着池塘若有所思:“假设杀害姚夫人的人,和杀害孔青竹、刘慧儿的是同一凶手,按照后者被发现的样子,姚夫人应该在这池塘里。”
她看了一下池塘到崖壁的距离,眉头下压,表情疑惑:“这个距离,就算是池塘水浅,大雨水满溢出来,也不可能把尸体冲到崖壁去。更何况这池子里的睡莲都好好的,可见姚夫人出现在那里是人为。”
“如果不是凶手突然脑子不正常,换了抛尸方法,那就是有人动过尸体。”
谢景俭说道,“按照这种猜测,凶手杀人后,又有人来过此地,把躺在池塘里的姚夫人捞出来扔了出去。扔尸体的人可能没想到尸体会被树枝拦下,更没想到会这么快被人发现。不过,那人下水捞尸干什么?”
“可能是在找什么东西,觉得尸身碍事,把她捞出来。”沈钧行说着,解下外袍交给温清宁,又脱下靴子,挽起裤腿,赤脚跳入池塘。
哗啦的水声响起,水面刚刚漫过膝盖。
他对旁边看着的人说道:“再下来两个人,把这些莲花全部拔了。”
说完,弯腰干了起来。
胥吏们面面相觑,有些不太愿意,他们刚刚可是听到了,这池塘里泡过死人。
跟着沈钧行一同过来的差役,立即脱了靴子跳下去,那有些猴急的动作好似谁和他抢似的,似乎生怕晚了一般。
谢景俭连连摇头:“辣手摧花,还得是武安侯呀。不过调教下属,也还是武安侯。”
温清宁把手上的外袍折了折,挂在锦袋上,转而搜查其他地方。
谢景俭看到二人这碰到案子就好似打了鸡血的模样,叹息着摇了摇头:“我去歇歇,有些累。”
温清宁早就注意到他眼底透出的疲态,碍于身份,又不好发问,只点了点头:“那边有石凳,这院子不大,咱们人多,少卿放心去吧。”
放心去吧?
这说法还真是……谢景俭笑得无奈。
转身走向石凳,拂开上面的落叶,拿帕子把石凳擦了一遍,忽然瞥见帕子出现极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