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俭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不说案子,你歇一歇,到了地方再谈。”
沈钧行还要追问,想了想把问题咽回,转而叫来韩君正。
“秦百香夫妇的审问交给你们,做好口供记录,如果需要抓人,拿了手令连夜去。和孔青竹案子有关的那些人暂时先别放,待我们回来再说。”
说着,他取出一袋钱交给韩君正:“连日查案辛苦了,给他们分分,你也有份。再让灶上做些简单吃食送来,我和郡君稍后还要出去查案。”
韩君正连忙应“是”。
过了一会儿,头发潮湿的温清宁来了书房。
环视一圈,注意到一个眉头紧锁,一个笑中带愁,眨了眨眼轻声问道:“一日两个命案,明日早朝你们会被圣人降罪吗?”
谢景俭道:“还好,不会因为这个挨板子。”望向沈钧行,表情戏谑:“常挨板子的武安侯,你觉得呢?”
“你羡慕?下次叫上你。”
“不用!我可没有你皮糙肉厚。”
说话间,气氛缓和不少。
三人极有默契的谁都没有去谈案子,也不再讲究“食不言”的规矩,一边吃饭,一边闲聊,让自己有片刻的放松。
从京兆府廨出来已经是宵禁时分。三人坐在马车上,一路往南,出了城门,方才放慢速度。
大雨虽然已经停了,但泥路湿滑,怕马有失蹄翻了车,只能缓缓前行。
车上,谢景俭向二人说起女尸。
“发现尸体的是我大理寺的一名胥吏,他今日请假陪娘子到寺庙还愿,回来路上碰到的。”
沈钧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正常来说碰到尸体应该到县廨或者府廨报案,他身为胥吏,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去了大理寺?是死者的身份有问题?”
谢景俭沉声道:“死的是现任吏部侍郎柳子兆的夫人,姚玲珑。”
正在闭目养神,听着他们谈话的温清宁忽然一下睁开眼睛:“姚夫人死了?没认错人吧”
谢景俭道:“去府廨找你们前,我已经亲自确认过,确实是她,不会认错。姚玲珑死状凄惨,眼睛被挖,嘴巴也被用线缝上,心脏被剖去”
温清宁大吃一惊,,竟然和孔清竹,刘慧儿的死状一样!
沈钧行神色肃穆:“可有通知吏部侍郎?”
谢景俭回道:“暂时没有,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我想先请郡君帮忙验尸。”
温清宁望向他:“大理寺的仵作验过了吗?”
“让他验了,但碍于姚玲珑的身份,有些束手束脚放不开。郡君可懂我的意思?”
温清宁点头:“明白,你们是担心姚夫人受过侵犯?”
谢景俭面色一僵,沉默片刻,苦笑道:“郡君,可以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温清宁“哦”了一声。
“我提起姚玲珑的死状,你们为什么这么震惊,莫不是和你们现在的案子有关?”谢景俭道。
沈钧行颔首,把孔青竹和刘慧儿的死状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