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傅煜城碗里夹了块鱼腹,“你也吃,补补身子好伺候月子。”
夜里云棠音躺在炕上,傅煜城正给她揉脚,忽然说:“明儿我去山上采点榛子,给你炒着吃,比核桃香。”
“山路不好走,别去了。”云棠音摸着他的胳膊,“你这几天编竹器够累的。”
“不累。”他低头在她脚踝亲了下,“只要你和孩子好好的,我干啥都不累。”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给孩子又编了个小摇篮,你去看看中不中?”
竹坊里的摇篮挂在房梁上,铺着红绒布,摇起来带着细碎的铃声。
“我加了竹制的弹簧,比普通摇篮晃得稳,孩子睡在里面准踏实。”
傅煜城轻轻推了下,摇篮吱呀作响,“你听这声,比风铃还安神。”
云棠音摸着摇篮边缘的竹花纹:“比我想象的还好看,你咋这么能呢?”
“为了你俩,啥都能学。”他从摇篮下拿出个竹制的小盒子,里面是对银镯子,“给孩子打的,比竹制的结实,能戴到长大。”
云棠音刚要接,就被他按住手:“等孩子出生再戴,现在先由我保管,比你收着安全。”
回到屋里,云棠音靠在傅煜城怀里看月亮,竹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上铺成银毯。
“你说咱孩子会不会像你一样?”
“像你才好。”傅煜城搂着她的腰,“心灵手巧,比我这粗人强。”
他忽然往她怀里塞了个暖水袋,“刚焐热的,比白天的烫点,夜里凉。”
云棠音往他怀里钻了钻:“有你在,再冷也不怕。”
傅煜城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竹风铃在风里轻轻摇晃,像在为这满室的甜蜜伴奏。
第二天一早,云棠音刚梳好头,就见傅煜城举着个竹制的小玩意儿进来:“你看这竹制的小镜子框中不?我刻了圈缠枝纹,比你那铜框的轻便,揣在兜里不沉。”
云棠音接过来照了照,镜面映出她带笑的眉眼:“比铜框的好看,还不刮手。”
她往他手里塞了个刚蒸好的糖包,“趁热吃,我加了枣泥馅,比豆沙的甜。”
傅煜城咬着糖包笑,糖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云棠音赶紧掏帕子给他擦:“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
“怕你不够吃。”他往她嘴里塞了半块,“你尝尝,比昨天的枣糕还糯。”
宋玉双拎着竹篮去赶集,路过窗根听见动静,笑着喊:“音音把那水红布给我,我给你裁件小褂子,领口绣朵小桃花,比素面的俏。”
云棠音刚要应声,傅煜城已经把布抱了过去:“妈我给您搭把手,音音怀着呢,别累着她。”
他回头冲云棠音挤眼睛,“让妈给你绣得精致点,比镇上绣娘的手艺还好。”
上午,云棠音坐在旁边缝小肚兜,鹅黄色的布面上,她正绣着只竹制的小木马,针脚细密得很。
“你看这木马的尾巴,”她举起来给傅煜城看,“我绣得翘不翘?精神不?”
傅煜城凑过来瞅了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精神。”
他往她手里塞了颗话梅,“歇会儿再绣,眼睛该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