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光言虽然不明白他家师父为什么这么激动,但还是带着他师父去了刚才他摆摊的地方。
果不其然,刚才那个小丫头已经不在了。
哪怕路上他已经跟他师父说过,那个小丫头卖完符就走了。
但他师父还是执意要来。
薛光言越来越好奇到底那张符有什么魔力,能让他向来孤傲的师父这么激动了。
张子诩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也不走,就站在那,背影孤寂而落寞。
他足足等了一天一夜,从晚上等到天亮,再从天亮等到日落,生怕离开一步就会与那个人错过。
可最后薛光言说的那个女子都没有出现。
薛光言也纳闷了,“她明明说今天还会来的。”
张子诩脸色苍白到毫无半点血色,他微微眨了眨鸦睫,哑声对薛光言道,“回去收拾东西。”
薛光言好奇地问,“师父,收拾东西去哪里啊?”
很快,薛光言脸色一变,莫非他师父是让他收拾包袱滚回薛家?
不行啊!
这样他会被他舅舅打断狗腿的!
张子诩张了张嘴,淡淡道,“仙门大会。”
薛光言听见是仙门大会,明显松了一口气,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师父,你不是说仙门大会,狗都不去吗?”
仙门大会当然也邀请了张子诩。
但张子诩拿到邀请玉简就跟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冷笑一声,说了一句“仙门大会,狗都不去”
,然后就把玉简丢了。
张子诩冷冷瞥了薛光言一眼,“多嘴。”
薛光言立马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
从薛光言身上收回目光,张子诩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变得温柔下来。
指腹轻抚着手上粗糙的符纸,张子诩心中思绪万千,如春水泛滥,难以止住。
如果她回来了,那她就一定会去仙门大会。
姐姐,好久不见。
你终于回来了。
……
茶馆里
说书人正在绘声绘色地说着当年修真界的八卦,正说到“破渊君上”
裴戾的时候,角落里一个戴着斗笠、穿着干练劲装的少年很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众人纷纷朝少年望去。
少年立马低头表示抱歉。
众人一看是个黄毛小子,这才挪开目光,重新专心致志地听起说书人讲故事。
少年不好意思地压了压宽大的帽檐,斗笠下是一张眉眼清冷的精致脸庞。
那眉眼,赫然就是沈芸!
这是沈芸出发去仙门大会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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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灵魂与身体融合的更深的缘故,这具身体的容貌变得与从前的沈芸更像了几分,为了避免麻烦,沈芸这才不得不乔装打扮,再戴上斗笠。
因为赶路途中下了雨,沈芸就随便挑了间茶馆进来躲雨,但没想到茶馆里刚好有说书人在说裴戾这些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