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芽这一个大喘气,差点让沈昭昭笑出声。
鉴于四哥一张脸黑成了锅底,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已的表情,十分敬业地继续做戏,挽着管平乐的胳膊,娇滴滴地瞅着来人:
“将军,这个就是番邦王吗?”
管平乐鼻孔出气。
“几位,我们王有请。”
来人目不斜视,平视着管平乐。
“哼,你们王把我们晾了这么久,就让你过来说这么一句话?”
管平乐冷哼了一声。
“大帐有请。”
来人显然也不耐烦了。
沈昭昭觉得自已挽着的胳膊肌肉紧绷,大有要人干一架的趋势,赶忙捏了一把管平乐的胳膊。
“将军,人家邀请咱们呢,快走吧,别让人家等。”
说着,沈昭昭当先迈开步子,把不情不愿的管平乐拉了过去。
在王帐门口,那中年汉子又停下了脚步,拦住了他们,伸手,“几位,交出你们身上的兵器,连一把匕首都不能带进去。”
沈昭昭摊手,表示自已没有,看向曹芽,“妹妹,你有么?”
曹芽摇头。
只有管平乐交出了自已随身的佩剑和匕首,这才被允许进入王帐。
掀开帐帘,扑面而来一股子热浪,带着煤灰的味道,呛人。
沈昭昭屏住呼吸,一抬眼,就瞧见了帐子中央的火盆,熊熊烈火正在燃烧着。
已经是春末,温度一点不低。
篝火后面,坐着一个番邦打扮的老人。
听到动静,连眼皮都懒得掀,只顾着伸手烤火。
“王,大丰派的人在这了。”
那汉子上前,恭敬行礼,而后让开。
那老人这才懒散地掀起眼皮,瞧了管平乐三人一眼。
这双眼睛泛着黄,目光落在沈昭昭身上打转,让沈昭昭心中凭空浮起了不爽,感觉自已像被一条毒蛇打量着,冷冰冰,带着恶意。
“番邦王,”
管平乐不卑不亢地开口,“我是大丰的武德将军,奉陛下密令,前来提战家的两个俘虏。”
那老人眯着眼睛,烤着火,又晾了他们好一会儿,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