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饭,苏舸把盛启晖叫到南屋,关起门来问他是不是单位发生了啥事。
盛启晖本来也想说这件事的,便把要借调去钢铁厂的情况原原本本和苏舸说了一遍。
“师父想让我去,我说要想一想。
主要是你晚上去夜校,一个人回家,我实在不放心。”
苏舸道:“有啥可不放心的,回来骑自行车,一会儿工夫就到家了,能有啥危险。
再说,外面治安又没有那么差。”
七十年代的治安,比起最混乱的九十年代,要好不知多少。
这年头人口基本没有流动,到哪儿都需要介绍信,邻里邻居的基本都认识,偷鸡摸狗的都少。
再说,就算真遇到危险了,她还有空间呢,到时躲到空间里就行了。
不过这一点,她没法告诉盛启晖。
见盛启晖还在犹豫,苏舸又道:“这么好的机会,我不希望你错过。
明天就去跟你师父说,同意借调的事。”
“媳妇……”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不过借调以后需要经常加班,你身体能抗住吗?”
盛启晖的身体,是苏舸唯一担心的问题。
“应该可以,就算借调过去,我也争取早点回家,能不加班就不加班。
不加班的时候,我就回来接送你上学。”
明白他还是不放心,苏舸没有拒绝,柔柔一笑,答应下来。
两人刚说完话,樊雪勤就在窗外喊苏舸。
夏天天气热,家家户户都把窗户开着通风,往窗外一站,朝屋里喊话,听得真真切切。
“雪勤姐,找我有事?”
苏舸走到门外,笑着问。
上周日回来后,她跟樊雪勤说了没买到鹿尾,只买到老母鸡的事。
樊雪勤本来也就想着能买到最好,买不到就算了。
鹿尾那玩意稀罕,不可能回回都有。
老母鸡樊雪勤还是留下来了,她弟媳妇和侄媳妇同时怀上了,樊雪勤准备把老母鸡处理完,一家一半送过去,算是她这个当妹的和当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