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仍不明白,殷暮宸慢悠悠饮了一口茶,“前日,他送了套珠宝头面给我府上的医女,被拒收后,当天夜里,多宝阁就被付之一炬。”
“殷存希以为是六哥你派人烧了多宝阁,所以才来鸿运楼挑事?”
殷暮宸放下杯子,摇了摇头,“他若真的以为是我烧了多宝阁,大可以暗中整治鸿运楼,何必闹得人尽皆知?”
殷时安恍然大悟,“有人故意挑拨,想让六哥你和殷存希彻底翻脸,他这是故意做戏给背后之人看?”
“没错。”
殷时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道:“他倒还不算笨。”
今早管事的向他禀报殷存希来新丰楼闹事,鸿运楼是殷暮宸的产业,一直交给殷时安打理,殷时安得到消息就来了宸王府,二人便一起来了新封楼。
殷时安放下心来,既然是做戏,那新丰楼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
蔷薇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上官景容坐在朝宁对面。
他清减了一些,下颌线条越发硬朗,一双朗星般的眸子静静的望着朝宁。
几个月前还憔悴破碎的少女,此刻鲜活生动。
那个人还活着,她也活过来了。
朝宁抬眸望着他,“父皇母后还好吧?”
上官景容勾起一抹浅笑,“陛下和娘娘都很好。”
朝宁点点头,眼中蒙上一层雾气,“那就好。”
上官景容定定望着她,“薛菲死了。”
朝宁眼眸微眯,勾唇冷笑,“死的好。”
“她欲毒害三殿下,事情败露后被陛下打入冷宫,后在冷宫自缢。”
朝宁一惊,“那我哥……”
“三殿下没事,有毒的茶水被宫婢不小心打翻了。”
朝宁松了一口气,哥哥没事就好。
“薛菲真是死性不改。”
顿了顿,上官景容又道:“楚聘婷失踪了。”
朝宁眉心微拧,“怎么会失踪?
上官景容摇了摇头,“薛菲丧事办完,她就不见了。”
朝宁眉头拢起,楚聘婷失踪……她能去哪……
良久,上官景容开口,“我这次来……是受陛下所托接公主回大楚的,公主打算什么时候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