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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没事了,都过去了。”
顾时清从身后抱住林半夏,用军装将她裹住。
林半夏转过身,仰头看向顾时清。
他的脸上还带着尘土和血迹,下颌紧绷,眼底是藏不住的担忧。
“顾时清。”
她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嗯?”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轻轻擦过他眉骨的擦伤,低声道:“我们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
顾时清眸光一颤,似乎明白了她想说什么,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林半夏却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几分坚定。
“所以——”
她踮起脚尖,额头抵住他的,轻声道,“我们要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
顾时清呼吸一滞,下一秒,他猛地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两人能够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片刻温存之后就回到彼此的岗位上。
林半夏作为医生要继续去救治伤员,而顾时清还得继续去救人。
“手伸出来。”
在顾时清出发前,林半夏朝他说道,“别以为不把伤口露出来,我就不知道你受伤了。”
顾时清脚步一顿,下意识将右手往身后藏了藏,但林半夏的眼神太锐利,他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乖乖伸出手。
他的掌心有一道狰狞的裂口,边缘还沾着沙土,血迹已经干涸,但伤口深处仍在隐隐渗血。
“怎么弄的?”
林半夏皱眉,声音绷紧。
“救人的时候被石头划了下,不碍事。”
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林半夏没说话,只是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淡绿色的药粉,轻轻洒在他的伤口上。
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顾时清肌肉一紧,但很快,一股清凉感覆盖了火辣辣的疼痛。
“忍着点。”
她低声道,动作利落地用纱布缠绕他的手掌,“这药能止血消炎,但刚敷上会有点刺痛。”
顾时清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忽然笑了:“林医生手艺这么好,以后我只找你包扎。”
林半夏抬眸瞪他一眼,手上故意稍稍用力,顾时清顿时“嘶”
了一声。
“活该。”
她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放轻了力道,最后打了个结实的结。
远处传来队友的呼喊声,顾时清回头应了一声,再转回来时,林半夏已经收拾好药瓶,正静静看着他。
晨光里,她的眼睛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