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还没问什么东西,少年修长冷白的手腕已将那个泛着金光的簪子递到跟前。
“这个,昨天她掉的。”
清冷寡淡的音,属实让人听不出任何反常。
就跟他日渐疯狂的心思一般,没人知晓。
阮母自然没往深处想,顿了会后,还是礼貌性的侧身让人进来。
人专门跑一趟换东西,没道理一直让人站门口。
“小许,苏苏睡着了,你把东西给我就行,阿姨给你倒杯水。”
“谢谢你专门跑一趟,这簪子苏苏还挺喜欢的,要是丢了,她又要闹了。”
许临越回了句没事,而后视线又不动声色的往床上扫。
却只看到鼓鼓的一团。
他有些失望收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的注意力就难再分给其他人。
阮念苏在被褥里缩了好一会,今日,她已经学着控制脾气了,可……这人怎么这么没脸没皮。
赶走了,又来。
讨厌死了!大小姐在心里暗骂!
察觉出那人还要久坐,大小姐忍无可忍的直接掀被破声。
“你今天不会要住这了吧!”
少女声线冰冷,恶劣不加掩饰。
本该是让人难堪羞耻的画面。许临越却觉得心脏在被撕裂和悸动中来回跳荡。
甚至于精神都异常的亢奋。
这种感觉真的好上瘾。尤其是再配上她清泠泠的目光,他悸动的要疯掉。
阮母也搞不懂女儿怎么跟这个小许这么不对付,没等许临越回话,阮母就无奈的向宝贝女儿解释“苏苏,是你昨天把发簪忘在人家小许那里了。”
“人家还专门跑一趟回来还你,我们不能没有礼貌。”
“他有这么好心。”
阮念苏冷嘲挑眉,不自觉去看那人的眼。
头顶白炽灯明亮,冷光将他立体分明的五官轮廓勾勒清晰。
这还是大小姐第一次认真看他。
他眸子很黑,比阮念苏见过的所有人都黑。
里面像漩涡,又像散不开的浓墨。
对于这种捉摸不透的人,阮念苏一向不喜,更不说这人还没眼色的吵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