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先是对李嗣承打道招呼。
可李嗣承直接略过裴锦,对一旁的邢槐拱手道:“狄太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邢槐一愣,也客气地拱手作揖道:“嗣承兄别来无恙,我此次代表狄国前来庆国,不知庆帝何在?”
“父皇政务繁忙,特派我来接待。”
李嗣承从始至终就没给邢槐一个眼神,直接忽略。
而后,更是直接贴脸开大,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到邢槐:“对了,乾太子何在?不是说他此次出使庆国吗,怎么没见人呢?”
邢槐和裴锦皆是一愣。
邢槐尴尬地看向裴锦,裴锦再蠢也反应过来,我这是故意给他难堪,咬牙道:“庆太子好生健忘,我难道不在这里吗?”
“啊?可我依稀记得乾国太子不是裴玄吗,你啥时候当太子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间没认出来。”
李嗣承上下打量裴锦一眼,极其敷衍地道歉。
闻言的裴锦脸都气绿了,他们明明早见过面,而李嗣承现在却又如此高傲,摆明不把裴锦放在眼里。
就连一旁的裴月清也是忍不住了,厉声出言道:“庆太子!裴锦乃我大乾钦定太子,你如此不给情面,难道是瞧不起我们大乾吗?”
“不不不,不是瞧不起你乾国,是连乾国的和狄国一同瞧不起!”
“你!”
“你此言何意!”
李嗣承一句话直接惹恼裴锦与邢槐,纷纷怒目而视。
可李嗣承却风轻云淡,开始娓娓道来。
“邢槐,你们狄国素来是以礼治国,可如今却跟乾国一同前来威胁我国,这难道符合礼法?”
“我何时说过要威胁于你,这只不过是你的凭空遐想罢了!”
邢槐红着脸狡辩道。
“呵!”
李嗣承转而将凌厉的目光瞪向裴锦,后者被吓得不自觉瑟缩。
“而你,裴锦、裴月清,本太子怀揣好意出使乾国,你们是如何待本太子的?
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本太子!还让御林军将本太子抓住。若不是本太子武功盖世,恐怕早已沦为你乾国的阶下囚!
可如今,你怎么好意思冠冕堂皇跑来和谈,真当本太子没有火气吗!真当我大庆好欺负吗!”
“大狄以礼治国,那邢槐我且问你,你若觉得乾国此番做法合情合理,那么本太子也不介意大手一挥,让御林军将你们抓起来,毕竟乾国就是如此做的!”
李嗣承勃然大怒的一番言辞,咄咄逼人,却怼得三人哑口无言。
李嗣承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虽是九品,但气势却盖过裴月清这个半步宗师。
邢槐这下子也萎了,冒出一身冷汗。
他丫的……无论怎么说他们都不占理啊!
邢槐早知李嗣承是个狠人,所以来此之前做足了准备。
可丫的……裴锦也没告诉他,乾国和庆国的关系闹得这么僵啊?
你都派兵抓人家了,人家被逼得狼狈而逃,这不等同于开战的信号吗?
你来谈个屁呀!
关键裴锦还刻意隐瞒,只说与庆国太子闹了些小矛盾。
这叫小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