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借种的谣言给逼走的!
雨季已经过去,云的空隙越来越大,露出一片片蓝天。
华子坐在田淑云家大门前的村道上,默默地看着天上。天上的浮云,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变幻莫测。它们轻盈地漂浮在蔚蓝的天空中,宛如一群自由自在的精灵,随风起舞,时而聚拢,时而散开。
片片浮云,形状各异,有的像羽毛般轻柔,有的像山峰般峻峭,有的像棉花般蓬松。在阳光的照射下,它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仿佛仙女们的衣裳。随着风的吹拂,这些浮云不断地变换着姿态。有时它们像一群洁白的羊群,在草原上悠闲地漫步;有时又像海浪般翻滚,汹涌澎湃,充满力量。
在这片天空的舞台上,浮云是最自由的舞者。它们不受任何束缚,随心所欲地展现着自己的美丽。它们的存在,给这片天空增添了无尽的魅力和生机。
没有田淑云,就不可能留下这个残余的生产队。没有她的努力和付出,这个娘们儿生产队就不会一路风风雨雨,发展到今天。
她为了孩子,苦苦奋争了十几年。现在终于功德圆满了,可是功德圆满后蘑菇崴子屯儿却容不下她了。
太阳偏西,屁股底下潮气上升,他才站起身往东岗子走。路过柳子富大院的时候,只见老队部开着窗户,里面人影晃动。
他迈步拐了进去。
田淑云搬走,难过的不仅仅是华子自己。
柳子富的大炕上坐着李清华、蔡香萍张梁子康立梅梁老小儿等一帮男男女女。
李清华:“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当这个队长。人家干得好好的……”
华子:“跟当不当队长没关系。她是太在意自己的孩子了。现在孩子小还没事儿,将来孩子大了,在听说什么借种野爹,能抬头见人么?”
蔡香萍:“她刚听说那几天还赖我传出去的。可是我知道华子是怎么给她治病的,人家那孩子就是亲爹亲妈的。咱又没啥冤仇为啥给人造谣啊?”
梁老小儿:“要不就是孙家那些王八犊子。”
华子:“孙家人自己都趿拉膀子了。自己家就野种难缠,还能造这个谣?”
张梁子:“那就是吃屎康三懒子!”
华子:“也不可能。康荣虽然不咋地,田淑云没得罪他。再说什么借种治病,他都不知道。造谣的这个人,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
李清华:“我知道是谁了!我他妈……”
华子:“算啦!没凭没据靠瞎猜,说不出理去。有些人不自个把路走绝了,谁也拉不回来。”
集体耕作相比于单干的个体户,最大的好处就是容易形成规模。
柳子富每年冬季都把收集起来的粪肥赶着大马车,送到地头,春季发酵后施到地里。
蘑菇崴子屯儿现在能出售的不过是苞米面儿和小米,最好的也不过是黍子碾成的黄黏米。这再好它也是粗粮。从打包产到户,能吃得饱的人越来越多,对粗粮的需求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狂热。
利用东方红七十五,华子年年在西北山根拓展土地,现在已经扩展到二十公顷。准备种小麦,麦收之后种大白菜。大白菜不但可以腌渍酸菜,也可以请金贞顺指导制作朝鲜辣白菜。总之,什么赚钱种什么。
除了留足种植谷物的坡地,华子和田淑云李清华柳子富李清华已经商量好了。那些贫瘠的,坡度太陡的坡地都根据不同的习性种上值钱的玩意儿。尤其是陡坡地,大面积人工栽植楤木。全东北最名贵的山野菜之一刺老芽,就是楤木的嫩芽。其次坡陡面积大的就是食用桔梗,在朝鲜族泡菜里面桔梗是最受欢迎,最值钱的。背风向阳,比较平缓一点的还要种植五倍子、芦笋等中药材。
可是现在田淑云搬家走了,生产队一下子失去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