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嗯。我也想那时候。可是生产队加豆芽坊,粮食生产,粮食出售,我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我没做过,淑云姐他们也都没做过。利润分配问题我也在想,可是一直没想出好法子。”
柳二妞:“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分红不合理!谁家收上来多少多少苞米面,卖多少钱直接拿走,这中间的加工费用、运输费用、销售工资、利润提成都没计算,可着华子哥一个人遭罪。这不公平!”
蔡香萍:“这两年多亏华子带着我们,我家丽茹这不也是……”
柳二妞:“他带着大伙儿,这没说的。赚钱了,你们账都没算明白就拿钱走人。要是赔得稀里哗啦,你们也不问问为啥?我和丽茹商量好了,来年不管做什么买卖也得帮华子哥把豆芽坊的地皮房钱还上。”
柳二妞说完拉起张丽茹走了。
田淑云呆了半天:“华子,这个娘们儿生产队,不定早晚还是养不住你呀。”
华子:“也别那么说。二妞说的也是个问题,可是我根本没想出办法。也不知道怎么办合适。毕竟刚刚联产承包,这又嚷嚷着个人单干,谁也整不明白怎么干合理。二妞呢,毕竟在药材库当了三年班长,她知道怎么计算成本和利润。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做的是农民买卖,不能离开土地。”
柳青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
她跟华子说,康淑君想请华子去她家过年。
华子一口回绝了:“不去。我十二岁就自己过年,都习惯了。”
“哼哼,自己一个人搞破鞋方便。”
“嘿,你原来一天也不见得说一句话。现在怎么话这么多?”
柳青青:“我在单位也不多说话。可是看见你话就来了。我知道你为啥不愿去我家。”
华子:“我看见孙信义那个小野种心里就犯堵。你爸还在生产队?”
“二妞跟他一起过年。你说我们这个家……”
华子:“别说柳老头,连我看着都犯堵,他心里能过得去么?泥人还有个土性儿呢。”
柳青青:“可是当时他对我挺好啊。”
“你不一样。那是康淑君带孩子嫁过来的拖油瓶。三妞呢,那是戴绿帽子生的野种。”
柳青青:“人哪,就是不公平。男人搞破鞋是能耐,生多少野种都不管。女人搞破鞋就是不正经,一个野种都生不得。”
华子:“哼哼,男人搞破鞋十有八九都是看懂了女人的意思。要不然都没那么大的胆子。稍不留神就被讹上就成了强奸犯。女人要是看上谁那可了不得,啥事都敢干。”
华子正和大妞卿卿我我,满自由擦着热汗,气喘吁吁闯了进来。
这小子是骑自行车从县城赶过来的。他见柳青青在屋里,也没说的太多。就说县城来了个重要朋友,要见华子。
华子把满自由的自行车扔上老解放开车就走。
原来一个多月被揍的那些小流氓出院以后果然没消停,请来一个叫郎小兵的大哥,要会会华子。现在就在崔高丽狗肉馆儿等着呢!
现在赵国伟也在崔高丽家里。
郎小兵可不小,比华子个头儿还高。坐在小小的狗肉馆里遮黑了半个屋子。头上的毛发似乎长反了,头顶又光又亮;鼻子下巴却长满浓密的黑胡子。
“郎小兵。”
“华凌霄。”
郎小兵:“敢问六年前你叫什么?”
“华劲松。暮色苍茫看劲松。”
郎小兵:“哈哈哈哈,果然是你!我就不信德化小县城会有你这样的狠角色,连公安局长都不敢轻易出头。汽车厂七百人大战,你是先锋。”
华子:“我们井冈山这边只有二百八十多人。”
郎小兵:“那你们就敢挑战红色联盟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