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如此失魂落魄,确实是我的过错;
但是,你切莫如此诋毁赵姑娘,她那般热情主动的女子,才情横溢……”
裴轶渊,犹如看着一个愚蠢至极的白痴,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随后他便懒得再听彭君浩后面的那些辩解之词。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随后,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决绝,仿佛他的身后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而他则是那黑暗中唯一的光明。
彭君浩听到裴轶渊这番教训,心中虽然有些愤愤不平,但又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他只是嘴唇微微颤动着,嗫嚅着说道:“裴兄所言甚是,我……我已然知晓了。”
曹子骞笑着打圆场:
“好了好了,今日这一场闹剧也该收场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府,这宫里的风啊,吹得人头疼。”
说罢,拉着裴轶渊便走,裴轶渊回头看了一眼那空旷的宫道、
眉头轻皱,不知在想些什么,任由曹子骞拉着离开了。
赵如萍回到家后,便将自己关在闺房之中。她的心情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起伏不定且复杂万分。
“小姐,您别太伤心了,那裴公子今日这般,是他没福气。”丫鬟小翠轻声劝道,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杯茶。
赵如萍却一把将茶杯拂到地上,“啪”的一声脆响,茶水溅湿了小翠的裙摆;
她柳眉倒竖,怒声道:“你懂什么!他那样的人物,我怎能轻易放下!”
说罢,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脑海中又浮现出裴轶渊那如清风明月般的仙人之姿;
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放眼全京城,有几人能与之媲美?!
想到,如果嫁给他,就能拥有他,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起来。
但,这份倾心让她在面对裴轶渊的冷淡时,内心的挫败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失落的阴霾笼罩着她,自尊心也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隐隐作痛;
怨恨的情绪也在心底悄然蔓延,她咬着嘴唇喃喃自语:“我到底哪点不好,为何他竟如此对我?”
这时,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小姐,老爷请您去正厅一趟。”
赵如萍深吸一口气,理了理鬓角的发丝,稳步走向正厅。
刚踏入正厅,便听见父亲重重地咳嗽一声,
“如萍啊,今日宫宴之事为父已知,那裴公子虽目前态度不明;
但皇后娘娘既有意撮合,你定要把握机会,这关系到我们赵家的未来!”
父亲的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期望。
赵如萍微微低头,轻声应道:“女儿明白,定不会让父亲失望。”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其中的艰难。
回到闺房,她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步,脚下的绣鞋仿佛要将地毯磨出洞来。
脑海中反复思索着接下来究竟该施展怎样的妙计才能挽回这不利的局面;
让裴轶渊看到她的好,从而赢得他的欢心。
“小翠,你说我若去裴府拜访,以表心意,可好?”赵如萍突然停下脚步,看向小翠问道。
小翠面露难色,“小姐,这恐怕不合礼数,况且裴公子今日那般冷淡……”
“哼!我就不信我打动不了他!”
赵如萍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时而又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若是实在无法与裴轶渊成婚,我又该如何巧妙地应对家族可能做出的种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