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下,她开始说梦话,不知道还会不会发起高热,胡大夫前脚刚走,一把骨头,也不能老是颠簸!
所以,咳咳,裴轶渊只好以此为由,再让小佩去请了宫中,给太后专诊的太御医。
也就是胡太医的师兄。
想到胡大夫离去前的叮嘱,裴轶渊心中忧虑更甚。
他深知姜珝嫤此次病情反复无常,刚退了高热,如今又陷入这般状态,实在令人揪心。
而且她身体如此虚弱,就像易碎的琉璃,实在禁不起任何折腾。
“咳咳……”
裴轶渊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这几日的担忧劳累让他的旧疾隐隐发作、
但他全然不顾,一心只想着姜珝嫤的安危。
他目光坚定地看向身旁的小佩,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佩,你立刻去宫中,务必请那位专为太后诊病的太御医前来。
小姐的病情不能再拖,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太御医请来。”
小佩连忙应道:“是,世子,奴婢这就去。”说罢,匆匆转身离去,脚步急切,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裴轶渊又转过头,温柔地凝视着姜珝嫤,轻轻为她拭去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珝嫤,你一定要坚持住,太御医马上就来,你会没事的……”
尽管他心中也有些许慌乱,但在姜珝嫤面前,他努力保持着镇定、
试图用自己的力量给予她支撑和安慰,只盼着太御医能快点到来、
驱散这笼罩在姜珝嫤身上的病魔阴霾。
其他事,他等一下再去处理。
只是不想,这片刻的时间,床上的骄人,又开始第二次梦语。
“不要,不要……”
裴轶渊守在姜珝嫤床边,看着她苍白虚弱的面容,满脸都是心疼。
姜珝嫤双眼紧闭,眉头紧皱,口中不时喃喃着模糊不清的话语、
身体也不安地微微扭动,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梦境之中。
裴轶渊轻轻握住她的手,试图安抚她,然而却无济于事。
“不要,不要抓我走……”
这次依然是哭嘁嘁。
不过,裴轶渊一样没听清。
只是,比刚刚听得更懂了一点,因为她的眼泪一直不要钱地往外冒。
“不要……不要……”
声声,声嘶力竭,让裴轶渊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但,更多是沉。
“嫤儿?!”
裴轶渊试图叫醒她……
“不要,不要……”她还在哭。
听得裴轶渊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他走近,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如同呵护着世间最昂贵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