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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到几?天我就能彻底消失”,小斗笠甚至升起一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每次他看着这个女孩与?那人相似的明艳五官,看着这个女孩真正明亮温暖的茶色眼睛……总忍不住,心里那口?恶气。
谁让他是贱女人的孩子。天生就不是好东西。
可再次被?怼的安洛洛却?没有炸毛。她颇为?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难道你,”她说,非常关心,“你刚才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小斗笠:“……”
直觉敏锐,脑袋聪明,又可以轻轻松松地装傻扮乖不聪明……真是特别特别讨厌的小女孩,他想?,沮丧地再次挥散心底的恶气。
“对不起,”他说,“你是一个聪明又厉害的好人,我为?我说的话道歉,刚才只是心情有点差?”
“什么事能让你这种家伙感到糟心?”安洛洛升起了斗志:“告诉我呗,我可是全校最强的老大!”
要重复一千次你才能明白吗,我不想?当你的小弟。
……再这样斗嘴下去没完没了,小斗笠说:“你还记得吗,前几?天,我们做了一个相同的噩梦。”
“一场奇怪的生日派对。唯一的装饰是头?顶上鲜红的横幅……写着很黑的毛笔字,还有两个巨大的×。”
哦。
安洛洛挠挠脸:“好几?天前的梦了,梦就是梦呗……怎么了?”
作为?一个生活超级充实丰富的小朋友,安洛洛已经完全把稀奇古怪的梦抛在脑后,更别提那个梦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模糊不清,她连自己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忘了——
就像刚才从看台上惊醒的小斗笠。
小斗笠来?自“父母双全,主母康健,姐姐上学堂”的时间点,他理应没经历过“主母病逝”“双亲牺牲”“被?姐姐赶出无归境”,而洛安与?洛梓琪这段时间也?若有若无地在他面前遮掩了这些——
可梦里的他的视角,却?诡异地与?那个长大的自己重合了。
一开始自己只是个几?岁的孩子,远远望着一个贱女人。
但却?看到了很多、很多、混乱又可怕的……未来??
梦里的他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什么。
——一觉醒来?后,记忆却?迅速流逝模糊,小斗笠很快就回到了和同龄小孩斗嘴的轻松心态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这是异常的。
小斗笠或许记不清梦里那些想?法了,但贱女人足以令他把警惕心提到最高——他小小的人生里,贱女人就是头?顶那片最可怕的阴影。
小斗笠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你还记得,我们在那个梦里,生日派对的尾声,突然?冒出了鲜红鲜红的煞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