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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洛洛对?他翻了个大白眼,转头?闭目。
“所以你爸爸这么坏吗?”白斗笠小朋友却继续追问:“这么讨厌他的话,要不要我帮你杀掉你爸爸呀?”
安洛洛一把?坐直了,她?想都没?想就伸手抽过去。
“精神病!!你离我爸爸远点!!”
……无论豹子还?是老虎,无论成年态还?是幼崽态,终归不是什么无害的小猫咪。
面对?这个精神不正?常、又三番五次威胁自己生命的家伙,安洛洛抽出去的耳光完全没?留手,超乎寻常的手劲与天师的技巧,这一招相当结实。
曾经能把?同学的乳牙抽掉,可打在那只大大的白斗笠上,却只是“咚”的一声闷响。
安洛洛甚至感到手疼。
……这家伙的斗笠下?是钢片吗!!
白斗笠歪了歪头?:“是哦。因为你,我昨天的日常清理任务没?做好,家主罚我去了几趟血池……头?这边的骨头?断了几根,所以姑且扎了几根钢片支撑。”
安洛洛哑然。
“你……什么……?”
“我身上没?什么好玩的事,就只是枯燥的日常。你继续说说你自己吧?”
白斗笠小朋友轻快道:“‘爸爸’究竟是什么呢?是你的仇人吗?我没?听?过这种东西,就像你之前说的‘手表’一样,‘爸爸’是来自无归境之外的新鲜玩具吗?”
“什么……”
安洛洛干涩地吞了吞喉咙。
她?还?年幼,她?总结不出白斗笠话中隐含的巨大信息量。
她?只是下?意识感到了一些不舒服,结结巴巴道:“你,你这个精神病,爸爸就是爸爸啊,和妈妈在一起带着你玩的人……”
“我没?见过这种人。”白斗笠小朋友更好奇了,“不过,和妈妈一起?哦,你是指母亲和父亲吗?”
“对?呀对?呀,爸爸妈妈就是爸爸妈妈……”
“唔,没?见过啊。”白斗笠若有所思,“他们既不是‘在一起’的人,也?不是会?把?我放在一起的人。他们就是‘家主’和‘贱女人’啊。”
安洛洛越来越不舒服了。
“你怎么能叫你自己的妈妈贱女人呢!你真令人恶心!”
白斗笠呆了呆:“这是个坏词吗?”
“可是,母亲不允许我叫她?‘母亲’,命令我必须叫她?‘贱女人’……否则她?就会?用剪刀和针线弄碎我的指甲盖啊。”
他听?上去像是苦恼“明天早饭不知道该吃什么”:“虽然这是我们经常进行的亲子活动,但有时候会?影响我做日常清理。只要听?母亲的话叫她?‘贱女人’,她?就会?放下?剪刀和针线,像空气那样完全无视我啦……被母亲无视是很幸福的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