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冲姐姐这又美又飒的派头,不像村里的领头羊,反倒是有几分像国企的女头头。
见小春肉麻兮兮的嘚瑟样,陈曼送了癞皮狗一个大白眼:
“曹……叔公,那是谁挂的?”
她指着条幅习惯性的看向曹安平,顿了顿,又转过头问另一边的陈先德。
曹安平刚要张嘴,就被无情的忽视了。
他悻悻低下了头,藏起了眼中深深的怨毒之色。
“好像是……望龙挂的吧。”陈先德道。
“扣了他今天的工分!”陈曼冷冷道。
“陈支,可不敢扣,总得有个理由吧。”另一个村委刘福才忙道。
“标语得讲究实事求是,开会就得有开会的样子,这不是瞎扯吗?”
“要是什么标语都能乱挂,那不是会场,改成娱乐发布会得了!”
陈曼正然说道。
对待工作,她向来是有原则,有规章的。
“姐夫,我这标语咋样?”
“跟你说,我可是请村里的“李羲之”给写的,漆都还没干呢。”
底下陈望龙正得意洋洋的向秦小春卖好邀功。
“嗯,就冲你这几个字,今晚一套狂龙拳!”秦小春满意道。
正说着,李麻子几人扛着梯子走了过来。
“干嘛呢?”陈望龙急了。
“春哥,望龙哥,陈支说了,开会就得有开会的样子,不能瞎挂标语。”李麻子为难说道。
不待陈望龙开口,二叔叼着旱烟附和了一句:
“望龙,破坏会场秩序,你今儿工分扣了啊。”
秦小春装作啥也没听到,默默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只剩下一脸郁闷的陈望龙在风中凌乱。
……
大会在热闹的气氛中正式开始了。
陈曼向来事无巨细,各种数据早已在胸,脱稿侃侃而谈。
那气度、风范,看的秦小春心里一个痒痒,恨不得现在扛着她抢回小河村得了。
整个夏季,清水村净营收有二百万之多,平均下来一个月将近七十万的净营收。
这对于大公司来说并不算多,分配到一百来户平均月收是七千块。
不过七千块一户是均数,要知道村里是工分制,有的家庭男丁多,女人也出活,分到头上一家挣个一两万也是有的。
除此之外,村里还有福利奖池。
这部分钱来自于村里账号存款的利息以及其他一些红利等等,专门用来保障村里的孤寡老残。
这对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花销极少的农村人来说,在家门口耙熟悉的活,还能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获得比外出漂泊打工还高的收益,说是神仙般的日子也不为过了。
看着乡亲们一张张幸福的笑脸,秦小春愈发对陈曼敬重了,坚定了挖人到底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