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装?”黎塞留迷惘地回头问肖璇。
肖璇解释:“有些男性在面对难以排解的压力或者心理阻碍时,会期望模仿异性生活,比如穿连裤袜来……”
“停!我没有!不要教黎塞留奇怪的知识啊!”庄言忍无可忍地制止滔滔不绝的肖璇。
肖璇委屈耸肩,嘀咕道:“你不是压力大么。我又不反对。”
庄言的维权之路处处碰壁,心中内疚,总觉得辜负了肖璇。独自回宿舍以后,连短信也没给肖璇发一个,连编辑信息都难以启齿。
能说啥?有啥好说的?短信怎么编辑?难道这么写吗:
“还记得我保证过没有人能剽窃你的成果吗?没错就是你抛弃尉诩、倒向我时,我对你许下的承诺。恩,忘了它吧!因为你的成果被剽窃了。”
如果要发送这种短信的话,庄言更愿意劈开双腿把蛋蛋放进文件粉碎机里。
所以骤然看见肖璇俏生生站在门外,庄言的心情宛如惊涛骇浪,激荡难平。甜丝丝的喜悦像漫过土地的蜂蜜牛奶,仿佛让庄言从苦难的埃及逃来了上帝许诺之地。
那一刹那,满心担忧、自责、无法面对的人,突然神兵天降出现在你面前,这突如其来的解脱和欢喜把庄言变成了个飘飘然的氢气球。他之所以没有惊慌失措,是因为被人亲呢信任、主动接近的快乐,屏蔽了他的焦虑。
所有人都需要陪伴,没有谁愿意孤独。
然后,就在庄言莫名高兴的时候,肖璇娴熟地把对话变成了一场拉锯战:
“你脸红了课长!你是不是在壁橱里藏了一套吊带袜?”
“没有!”
“你不敢看我,你心虚了!我要看衣柜。”
“你!”(未完待续。)
230 不满足她就是得罪
瞧见肖璇和庄言见面就拌起嘴来,黎塞留低头咳嗽:“咳咳……一百欧元!咳咳——嗓子好干哦。喝水喝水。”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到饮水机前,蹲下找杯子。
肖璇耳朵一竖,听见“一百欧元”,顿时心知肚明,明白黎塞留在催她说台词。她突然害羞想:“面对面怎么说得出口?”痛心疾首地后悔起来,一下不吱声了,瓜子脸上飘起酡红,假装若无其事地缩手,伸出一对食指,指着屋里唯一的凳子,干巴巴地说:“那么,课长,我去坐着好吗?”
庄言抿唇点头。
肖璇碎步移向凳子,刚拧身背对庄言,就睁大眼睛张口喘气,释放把刚才憋出来的窒息感,心跳如鹿撞,心里头后悔莫及,喋喋不休地骂自己:“站在门外还觉得那三个字随便说说都可以啊,汉字啊,谁不会说啊,当朗读就行啊!可是一进屋就恨不得缝住嘴巴怎么办!不能说啊,气氛太古怪了啊,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对课长说‘我爱你’啊,我这么青春美貌,课长一定会无可救药地爱上我的啊!”
但是端着半杯水正在叉腰啜饮的黎塞留发现肖璇怂了想逃,也睁大眼睛想:“臭丫头现在想变卦?想得美!”在肖璇伸着双手扑过来的时候,黎塞留眼疾手快,抢先拽过椅子,重重坐上去,震得乳摇不断,杯中水波荡漾。在肖璇抵达时,黎塞留已优雅坐直,叠起长腿,洁白的丝袜美足勾着拖鞋在半空一荡一荡,得意地摇着纸杯,矜持得像端着一杯拉菲美酒。看着肖璇说:“坐床上吧。”
肖璇难以置信地俯瞰黎塞留中校,垂手喃喃:“我不要坐男人的床。”
黎塞留耸肩,不屑一顾地别过头笑道:“没关系的啦,勤务兵会定期更换清洗课长的床上用品,不仅清洁达标,而且成本不菲。每套床单……”黎塞留说到这儿才抬头望楚楚可怜的肖璇,咬牙凶巴巴地强调道:“……标价高达100欧元!”
肖璇发现黎塞留黑化以后就像个万恶的监工,挥舞皮鞭穷凶极恶地催促她干活儿。
“这么贵?”庄言走过来坐到床上,弹簧咯吱一响,庄言的脑袋就矮下去一寸:“我还没怎么睡过呢,真浪费……你们特意过来干嘛?”
黎塞留笑靥如花,咬着纸杯子甜甜道:“因为你巨大的精神压力来自于某个女人。所以我把那个女人带来,解开你的心结咯。我希望你轻松一点呀。”脸上甜甜笑,拖鞋火急火燎地戳了肖璇的紧身牛仔裤一下。
肖璇躲不掉跑不脱。心里恐慌害怕,唯恐自己魅力四射、迷得课长神魂颠倒,羞耻咬唇,扭头过去,任漆黑长发绰绰约约地遮住俏脸,希望笔直静坠的发丝起到面纱的效果:“课……课长,我其实不太在乎那个国家科学贡献奖啦。哼,等我出名了。那种破玩意,以后就跟年终奖似的拿到手软。才不缺这一个呢。但是您气坏了,我,我就在乎了……”
黎塞留又踢了肖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