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特例,段怀瑾再忙还是会时不时给他开小灶。
随着喻初程刷牙低头漱口的动作,他宽松的睡衣也落了下来,从大敞的领口甚至能看到胸膛上那两点淡淡的粉。
段怀瑾呼吸逐渐没那么平稳绵长了。
“啪嗒”一声。
喻初程靠在镜子上的手机没放稳,掉在旁边的地上,正好正面朝上,将喻初程全身照得一览无余。
他下半身没穿睡裤,只穿了一条白色内裤,宽大的睡衣松松垮垮地罩在他身上,两条笔直的双腿膝盖上覆着一层浅浅的红。
段怀瑾神色怔了怔,随后目光陡然幽暗,“怎么不穿裤子?”
喻初程立刻把上衣往下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了手机,慌慌张张红着脸冲出浴室找裤子。
裤子呢,裤子在哪?
他洗澡之前就因为在衣柜里没翻到睡裤才没穿的。
刚才段怀瑾突然变暗的目光让他浑身唰地热了起来,他不停地翻箱倒柜,恨不得裤子自己长腿跑出来找他。
然而翻了半天他还是没找到睡裤,只好随便扯了一条差不多宽松的过膝短裤套上,“我我我,我刚洗过澡所以才没……你别看!”
在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段怀瑾正在打抑制剂,尖锐的针头没入手臂上凸起的青筋,他微微仰着头,声音有点哑,“反正都看过,为什么不能看。”
“这不一样……”喻初程三下五除二穿好裤子,手指打结地系好腰带。
隔着屏幕,段怀瑾注视着喻初程红透的耳根,恶劣地轻笑一声,“你知道吗,你腿根内侧有一颗褐色的小痣,上次在沙发上发现的。”
喻初程脸颊爆红,“别说了!”
现在一提到他家的沙发,他就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天晚上他为了忍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又哭又抓又咬的,把那个沙发和靠背都弄得不成样子。
调戏完男朋友,段怀瑾也打完了抑制剂,他把空针管扔到垃圾桶里,视线扫过喻初程房间,看到椅子上搭着一套精心准备的衣服,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帮喻初程缓解尴尬,“明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喻初程咬着唇,还沉浸在没穿裤子被发现的窘迫中。
见你妈算不算重要的事?
“有,当然有,所以今晚我要早点睡,挂了晚安!”
说完,段怀瑾的耳机里就传来“叮”的一声,视频被挂断了。
“……”
早知道不问了。
段怀瑾深吸一口气,伸手摸向口袋。
想抽烟,他易感期快到了,最近信息素不太稳定,还想整天都把喻初程压在床上欺负。
他现在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可他在口袋里摸了两下才想起之前打算戒烟,烟和打火机都被他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