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程脑袋发胀,嘴巴发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原来段怀瑾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了吗。
但怎么可能呢,段怀瑾现在才十九岁,而且他跟段怀瑾相处的时候感觉对方就是一个勤工俭学的学生。
喻初程离开后。
年轻人看着房间里又哭又笑的林梅,感觉这人精神好像不太正常,“你说咱是不是给老板惹了个麻烦啊?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出手救人了,本来还想邀功呢。”
中年男人耸耸肩,“不知道……”
晚上,京大阶梯教室内,段怀瑾提前一个小时交了试卷出来了。
他打开手机,发现下午喻初程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但下午他的考试排得很满,根本没时间看手机。
段怀瑾回拨过去没人接。
他顿了顿,给老板发了个消息:【今晚我请一次假,有事。】
段怀瑾直接去了公寓找人。
开门的是季舟,“哎?段怀瑾,你来得正好。”
“喻初程在家吗?”
“在啊。”季舟朝屋子里看了一眼,“我们今晚点了很多外卖正愁两人吃不完呢,你快进来一起吃点。”
段怀瑾绷紧的唇角松了松。
他跟着季舟进门,发现两人不仅点了外卖,还点了啤酒。
喻初程看到段怀瑾的那一刻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抱歉,今天有考试,没接到你电话。”段怀瑾放下包,在他身边坐下。
喻初程闷闷嗯了一声。
季舟给段怀瑾也开了一罐啤酒,“来来来,吃好喝好。”
段怀瑾接过,但很快他就敏锐察觉到喻初程的情绪不太对。
以往喻初程喜欢跟季舟插科打诨,两人吃饭经常互怼,可今天这顿饭喻初程几乎没怎么说话,就好像提不起兴致一样。
最后只有季舟自己一个人吃爽了。
“剩下的啤酒我带走了啊。”季舟吃饱喝足高高兴兴回对门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自从两人谈恋爱之后,气氛从未变得如此古怪过。
为了缓解尴尬,喻初程破天荒收拾起桌子来。
他伸手捏住一个喝干净的易拉罐,段怀瑾的手突然从后面贴了上来,说话时喻初程都能感觉到他胸腔在震动。
“今天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不高兴?”
喻初程欲盖弥彰地“啊?”了一声,“没有。”
他只是心里有点烦乱而已,还有点郁闷。
段怀瑾既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那他之前想的那些感化啊救赎啊引领走上正道啊,通通都是扯淡,他有点迷茫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段怀瑾显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