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逃避?
李知白无奈的叹息。
这妮子。
分明是她开口询问与她的关系,可事到临头,居然不想听她的答桉?
李知白想的没错。
祝平娘如今的确是后悔了。
她忽然有些害怕听到李知白对于二人关系的定义。
如果是朴素的‘师姐师妹’、“姐妹”、“前辈与后辈”……那虽然让人失望,可总归还是能接受的。
祝平娘最怕的,是听见“母女”这样的答桉。
关键是,这个答桉的可行性并不为零。
就如同她和秦岭、陆姑娘的关系一样,当年的祝桐君……也算是李知白一路看着走到如今的。
站在李知白的角度上,真的有资格说一句……自己是她的女儿吧。
祝平娘脸色微微发白。
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在李知白心里真的是“女儿”,那……对她发出那种不检点“宣言”的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了。
“你怕什么呢?”李知白忍不住叹气。
“怕?我可没有怕,你说什么。”祝平娘嘴硬道:“你没有看到长安如今过的有多好?我有什么好怕的。”
“……?”李知白头上起了个问号。
好好的,怎么说起长安了。
“这和长安有什么关系,你提起他做什么。”李知白疑惑。
“没……没关系。”祝平娘干咳了一声。
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祝平娘可是太嫉妒徐长安了。
她和徐长安……分明都是差不多了。
徐长安是云浅看着长大的,按照他所说说的,他遇到云浅的时候……根本就是一个孩子。
祝平娘也是一样的,她算是李知白看着长大的。
但是如今呢?
徐长安已经可以搂着云浅睡觉了,人家夫妻恩爱百端。
她却连和李知白说个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以联想到自己,祝平娘很难不羡慕、不嫉妒徐长安的本事。
正是因为从徐长安联想到自己身上,祝平娘才开始急不可耐,才想要拉近她和李知白的关系。
“啧。”祝平娘咂嘴。
她一直都觉得徐长安是极为知礼的少年,可如今想来……云浅分明应当算是他的长辈,他却管家个……管着管着把云浅给管到榻上了。
还真是厉害。
“如果我有长安的本事,那会像现在这样,被你点个妆,都没出息的开心半晌。”祝平娘幽怨的看着李知白。
李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