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声音十分温柔,好听极了,我想,如果爸爸还活着的话,应该就是这个声音了。”
“一开始,我并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直到那一天,那家伙喝醉了回到家,恰好看见我在客厅里画画。”
“他很愤怒,因为不久前才警告过我不允许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画被撕了,我又被打了一顿。”
“但我那时已经不会哭了,我长大了。”
“那晚,我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中,我杀了很多人,包括他。”
“从那之后,我忽然发现,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后来,某天下午,他又一次醉酒回来,撞见我在客厅画画。”
“同样的剧情没有上演,我亲手为他的人生画完了最后一笔。”
“他倒在我面前时,我竟然没有害怕,反而十分快乐。”
“她回来后,被客厅里的一幕吓的跌坐在地上。”
“不知她做了什么,直到葬礼开始,也没人问过我那家伙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在乎。”
“从那之后,我的身边就会经常出现诡异的事。”
“我的笔开始跟我说话,两个颜色还会互相吵架,周围人看我的目光越来越怪。”
“那段时间,我经常会来教堂,跟神父坦白我的一切,包括那个人的死。”
“神父很宽容,他说,神会原谅我的,会包容我的所有过错。”
“其实后来想想,他很有可能因为严重的耳背压根就没听到我说了什么。”
“之后,有人上门邀请我去上学。”
“离开家之后,我的病越来越严重,我开始睡不着觉,整日说着胡话。”
“同学们都将我当成怪胎,但老师们却说我是难得一遇的天才。”
“我找到了自已存在的价值,疯狂的画,没日没夜的画。”
“我画出来的内容越来越让人看不懂,老师们也渐渐不再关注我。”
“有个家伙晚上摸进了房间准备教训我,可他没想到,我压根不睡觉。”
“我给他塞进了画里。”
听到这句话时,林千已经悄然退到了门口,并且拔出了屠刀。
老头的半张脸已经浮现出烧伤的疤痕,另一半却仍旧满是皱纹。
他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林千的戒备,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从那之后,我意识到自已身上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很危险。”
“所以,我有意远离她。”
“直到一则消息传了过来。”
“她死了,死于煤气中毒。”
“我赶回去的时候,葬礼已经结束了。”
这句话一出,林千顿时愣住。
“葬礼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