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碗,谁也别抢。”
这时候几个人倒是默契了,也不多说,拿着自已的碗,飞快地将她们的“份额”
吃掉。
“梁婆子,你挺熟啊。”
大家吃完了,开始打趣那个给他们盛粥的婆子。
梁婆子刚才也参与了讨论,就连燕窝粥都是她做主扣下的,如今她却好像没事人似的,抚了抚自已衣衫上的灰,眼睛一斜:“那又如何,咱们吃的是边角料,权当给贵人试毒了!”
一群人被她给逗笑了。
“看来你在其他府里也没少偷奸耍滑。”
“少胡说,我的人品比谁都正直!”
几个人暗自呸了一声,看她那奸懒滑馋的样子,管家还因她厨艺好把她招进来,这才几日,她就把厨房当自已家了,贪食材比谁都狠。
正要讽刺她几句,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几个人飞快对视一眼,把门打开,开始做自已的活计。
“到底得在这府里待几天,我这都好几日没见着我孙子了。”
干完了一天的活,几个婆子往榻上一躺,开始叫苦连天。
“那能怎么办?府里住来了太多的外人,光做饭就够咱们喝一壶的,人走了,谁替咱们忙,若不是人手不够,管家怎么可能从外面招人。”
说到这里,那人又忍不住问了一嘴梁婆子:“梁婆子,你家中几个孩子?”
“一个儿子,还没成婚,一直在考科举,年岁不小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不止如此,还口口声声等我给他找媳妇。
我家穷得就剩下三间草屋了,怎么给他找?我这老胳膊老腿,只能出来做工了。”
啧啧。
听到这里,旁人对梁婆子的印象更差了。
既然家里还有儿子,那怎么还如此的贪婪狡诈?
怪不得儿子没出息!
回答完这个问题,过了没多久,那梁婆子就鼾声如雷了。
旁人恨不得把她踢出屋子去。
旁边的人狠狠拍了她一下,她的鼾声才变小了。
深夜,万籁俱寂,旁人都睡着了。
梁婆子,也就是沈知霜,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