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浑身冰冷的气息微微散了两分。
礼赞官李慎宜松了一口气,连忙继续高声唱拜,“二拜高堂!”
所谓的高堂是定北王府的祖宗牌位。
实际上,太上皇庄晴和太上君上秦霄云都还在世,自宫变之后,庄聿将人关押在宗人府,终生囚禁。
容舒与萧承安倒是在一旁观礼。
但是因为庄聿的皇帝身份贵重,不需要跪拜容舒和萧承安,跪拜高堂这一步自然变成了定北王府的祖先。
“妻夫对拜!”
拜堂结束,因为身份高没有敬酒环节。
容臻视线扫过容舒、萧承安、凌山长,朝三人微微颔首,便拉着庄聿的手离开。
夜幕降临。
喜宴上。
山珍海味,珍羞佳肴。
乐师演奏雅乐,舞者翩翩起舞。
容舒、萧承安、凌山长身边里三层,外三层,被大臣们包围一一敬酒,好听的话不重样奉承讨好,人人神色恭敬,丝毫不见谄媚。
仿佛那些奉承的话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一杯杯酒落肚,容舒满脸红晕。
萧承安眼眸也带着喜气。
凌山长仰头喝下敬酒,广袖遮面,他悄悄抹了抹湿润眼角,“没想到臻儿能有今日,我这小小山长也跟着沾了光。”
喜宴热闹非凡。
只有苏家人与乌长喜身边冷冷清清。
消息灵通的大臣,基本清楚容臻跟他们的纠葛,如今容臻态度不明,大臣们不敢靠近,苏家人与乌长喜。
免得惹怒容臻,招来祸事。
乾和宫。
龙凤喜烛摇曳。
一只小手钻入衮服。
容臻吻上庄聿红唇,一阵厮磨交缠,暧昧含糊的声音从唇间漫溢而出。
“婚礼在皇宫举行,别人都说我是你赘妻。”
庄聿喉结微微滚动,“明日派人迁我的户籍到你名下,以后你才是名正言顺的户主。”
他微微垂眉,浓密的睫毛轻颤。
像是在极力地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是我庄聿的妻主。”
嗓音喑哑又莫名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