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挑起庄聿的下颌,“一个月你尚且受不住,为何要拿尉迟湛出气?”
还想死在床上不成?
庄聿眸底闪过一丝戾气。
他身量颀长,跪在地毯上背部挺直,“你与我在一起,莫非只做敦伦之事?”
“是又如何。”
庄聿身侧的手微微一颤。
一股冰冷的杀气在空气中压抑蔓延。
那一只白嫩的手沿着下颌,滑落喉结。
最后微微撩起墨色长袍。
这是对庄聿的进阶版惩罚。
以前是强迫,现在要自愿。
空气仿若凝固,静谧得令人窒息。
容臻隐隐不耐甩下长袍,
“跪远一点。”
庄聿身上的杀气愈发浓郁,冰冷。
容臻视而不见,不再看他。
目光落在浴池,抓着尉迟湛的手输入能量,继续治疗。
庄聿整天一个不顺心,就想着杀人泄恨,还要她收拾烂摊子。
这一次一定要教训他。
见他没有跪远,容臻转头看他。
对上一双冰冷阴鸷的眼眸。
她指着最远的角落,“跪去那里。”
庄聿面无表情。
眼眸如覆盖寒霜。
心口处,细细密密的疼如无数毒蚁啃噬,在四肢蔓延。
半晌,他没挪动半分位置。
容臻看了他一眼,庄聿直挺的背像用尽了全身压制向前倾来,修长的手,僵硬地缓缓抓起黑色长袍,俯身。
冰冷的杀气与滚烫的泪水,同时迸出。
一只白嫩的手隔着长袍揉着他的脑袋。
看他这么委屈,搞得她像恶人。
容臻抓起他的胳膊将人拎了出来,落在怀里,“可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