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面对那些本就毫无公德之心的臭谈恋爱的人。
潘文生哼了一声,瞧着秋恬的脸色:“还有心情调情,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秋恬回过神。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和周书闻眉来眼去的样子全被看见了,耳根蓦地爆红,连忙将手抽了回来。
他摘下脖子上的项链递给潘文生,“谢谢您,今天又麻烦您了。”
然而这次潘文生却没收回来。
须发尽白的老人垂眸盯着这串项链看了一会儿,轻轻一摆手:“你先收着吧,就当欠我一个人情,以后……”
他顿了顿,旋即摇了摇头,转身往门口走去。
周书闻立刻站起:“太晚了,两位不嫌弃的话今天就先在这里歇一晚吧。”
潘文生脚步停了下来。
他年纪大了,哪怕现在身体还算不错,但到底不是二三十岁的年纪了,熬到凌晨三四点精力多少有些撑不住。
再说甘兴平也是快五十的人了。
他回过头,目光在周书闻真挚的脸上停留一会儿,心渐渐软了下来,第一次对这个年轻人感到些许欣慰。
“好吧,”他点点头:“那就麻烦了。”
周书闻开朗地将两人迎了回来。
然而十分钟后,衣帽间门口,潘文生略微弯曲的脊背因为怒气在发抖。
明亮的灯光清晰地照亮他每一丝表情,以至于周书闻发现他气得胡子都差点掉下来。
“这就是你给我们提供的住所吗!”潘文生用力一敲拐杖:“啊?”
偌大的衣帽间里,周书闻琳琅满目的衣服挂满了一整面墙,裤子挂满另一面墙,而昂贵的领带和手表占据了第三面。
剩下的空间则全留给了秋恬。
只有中间空出来的洁白的瓷砖地面在顶灯的照耀下光可鉴人,映出潘文生那仿佛被戏弄了一般的,涨红的脸。
“床呢?!”
靠……!
周书闻也傻了。
他站在门口,这才想起自己早在半个月前就将那张床给拆了,就连床垫也因为染上了秋恬的血而被处理掉了。
但今天大概是忙晕了,也可能是注意力压根没在这上头。
他完完全全把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以至于闹出了如此不礼貌的笑话。
就连甘兴平也睁大眼,似乎对眼前的事实感到不可思,喃喃地:“这么大的房子只安一张床是怎么想的呢……”
周书闻脖子都红了,一直以来都因待人接物妥帖备至而被从小夸到大的他,不能接受自己犯下这样的失误。
“抱歉抱歉,”他认真道:“我马上给你们定酒店。”
“唉……”
身后一阵叹息响起。
周书闻回头,见秋恬扒着卧室的门框,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地走过来。
他连忙将他扶住。
秋恬摇了摇头,看周书闻的眼神是一言难尽的无奈。
“我早就想提醒你的。”他虚弱地说:“可你突然的热情是拽都拽不回来啊……”
第69章晋江独家发表
当晚,周书闻连夜将两位老人送去了酒店。
潘文生骂骂咧咧,甘兴平一如既往老好人地从中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