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冤枉,含妃您心中有数。”
阿妩对含妃实在没有好感,这个女人总见不得别人好,以往几次三番刁难,所以这句话暗含了一丝讥讽。
“定璇!”
无惜示意其不要刺激含妃,毕竟她才刚刚没了孩子。
阿妩垂一垂目续道:“卫太医除了诊出含妃您没了孩子外,还发现您身子极虚,不太像是正常的征兆,而且小产的如此迅速,似乎有服过药的反应。”
卫太医的点头证明了阿妩所言非虚,他是宫里的老太医,说出来的话自然极有份量。
阿妩的话令含妃有些骇然,她紧抿没有血色的双唇,强撑起精神仔细听着阿妩的一言一语。
“定璇,你说有人下过药了?”
无惜隐约有几分明白。
“是!”
阿妩很肯定地点头:“这一点我不知道钱大夫有没有诊出来,但卫太医确是有所怀疑。”
听到阿妩提及自己的名字,钱大夫佝偻的身子一颤,低垂着头颤声道:“草民……草民医术浅薄,没能诊出来。”
“是吗?”
阿妩似笑非笑地扫过钱大夫随时会倒下的身躯:“殿下,想知道含妃今日所食之物中是否有被人下过药,很简单,只要将所有吃过用过的东西都拿过来让卫太医检查一遍不就行了,如此便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阮梅心哀泣地看着无惜,那里有着挥之不去的爱意。
只是因哀而显得这份爱是如此地悲切,她轻轻地道:“如果姐姐在这里,她一定会相信我,一定会!
从小到大,姐姐都没有怀疑过我,她才是对我最好,最相信我的人。”
梅落。
她是如此相信这个妹妹吗?无惜的心因这个名字而被狠狠撞击了一下,迎向阮梅心的目光有些许缓和。
尽管只是些许变化。
但已经足够含妃惊心的了,她不能任由别人牵引着这事发展下去,一旦让她们查到……想到这儿含妃顿时骇出一身汗来,当下她又惊又怒地道:“曲妃,你胡说,明明就是阮梅心推倒了我,难道我自己还不如你这个旁人知道经过吗?你眼下这样说。
不过是想帮阮梅心开拖罪责,所以让卫太医帮着你演戏罢了,你……你怎能这般颠倒黑白!”
许是太过愤怒,她直接叫起了阮梅心的名字。
阿妩没发话,卫太医却是忍不住了,吹着胡子道:“启禀六殿下,微臣敢以太医院太医这顶乌纱做担保,微臣绝对没有含妃所说的与曲妃娘娘串通。
微臣所说地每一句话,都是根据含妃的脉象来,绝无半句虚言!”
“我知道!”
无惜冲卫太医点头,随即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冷声道:“去,将今日含妃用过吃过地东西都拿过来让卫太医检查。
不得有一点遗漏。”
这句话,犹如石落水中,击起层层涟漪,含妃手劲一软,撑不起身子软倒在床上,杜若等人更是骇然失色,满脸不安,不住地往含妃那里瞟。
东西很快就端来的,点心也好,茶水也罢。
总之但凡见含妃用过一口的皆拿到了屋中。
包括那个盛过**的碗!
卫太医一件一件地检查过来,哪怕是空着的碗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