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萧远山当年遇到的庄稼汉正是初濛的外公孙济民。
“我外婆说,外公当年失足,的确是为了救一名记者。那人后来留了一张照片,后面写了工作地址和电话。”
这件事萧远山当然不会忘,他是想让恩人家属有困难随时找他。
只可惜,他们一次也没联系过。
彼时,林润声和萧尔岚也上来了,萧远山握住初濛的手热泪盈眶,“你外婆他们一家人还好吧,你可否让我跟他们见上一面?”
初濛望望林润声,不是很能拿捏主意。
“见面可以,不过孙家人目前只剩初初的外婆、母亲和表哥。那表哥我跟您提起过,正是我读书时代的旧友孙溪亭。”
“什么,溪亭是那家人的孩子?”
萧尔岚初闻这个消息,抑制不住震惊,随后目光倾注在初濛那里,完全难以置信,“这么说,你读书时跟我提过一个女孩子是溪亭的表妹,那她岂不就是初濛?”
嗯?
别说初濛蒙了,萧若何也蒙了个彻底。
“姑妈,你们在说什么,润声提过女孩子吗?”
萧尔岚没搭他的话。
她拉过初濛,“抱歉,我有几句话跟初濛说,你们稍等。”
别墅外,黑色大理石铺砌的地砖组成林荫干道,波光粼粼的水面和错叠的假山周围喷出一泓泓清泉。萧尔岚与初濛对坐在谈话的亭台,疏帘穿插着冷空气,夜晚的庭院静谧安宁。
抛开以往的成见,萧尔岚从上到下端详了一遍初濛。她发现这个女孩子有一双非常清澈的眼睛,不掺杂任何杂质,干净得不像话。
“初濛,你的伤还有大碍吗?”
她说话不再夹枪带棒,掠带一点关心,语气温温和和的。
初濛起先不相信,而后感到受宠若惊。
“回阿姨的话,休息两天好多了。”
萧尔岚道:“我听说你这两天都住在润声那里。”
“阿姨,我……”
萧尔岚截断了她的话:“别害怕,我不是追根究底,我是了解一下情况。润声是我的孩子,我了解他,他不是一个犯糊涂的人。”
“那阿姨,您找我出来是为何事?”
萧尔岚拿出两张话剧票搁到她面前,“经过前几天的事,我本来犹豫要不要再请你看一次话剧。刚刚我也问过润声了,他说尊重你的意见。初濛,感谢你为我解围,也让我这个做长辈的对你献一次殷勤。我没有别的爱好,毕生致力于教学,我想要有个人同我一起欣赏戏剧。”
“阿姨,您言重了。”初濛小心翼翼接过票,心里仍旧有丝芥蒂。
萧尔岚补充一句:“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邀任何人去。润声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
“聊完了么?”
虽是给她们留足空间,林润声禁不住仍是从别墅走了过来。萧尔岚看到他这么紧张的样子,徘徊不定的眼神终究灭了一丝光。
“润声,你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我这个做母亲的,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你要坚定你的初衷那很困难,你父亲那边,终归要有个说法。”
“我知道。”林润声回得很干脆。
萧尔岚定定望向初濛,脸上的表情谈不上高兴,“有了你外公这层关系,你和初濛的关系是板上钉钉了。我希望你好,更希望你知道,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
林润声是个聪明人,能听出萧尔岚话里有话。但他没领悟到她话里的含义,紧绷的神经一刻没有放松过,“初濛在这儿,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萧尔岚拘谨的神态泛着疏离和冷漠,“凉了,回去吧。”
她径直走过他们-
看话剧这天,云川下了好大的雪。
初濛不似上次那样精心打扮,穿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
萧尔岚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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