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谢梵镜终于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理智勇敢,聪慧冷静的一面。
她甚至还是先查清了一些事,再先斩后奏的。
镇国公很欣赏,又有些惋惜:“照微,你若是个男子,我们镇国公府,后面数十年,我便一点不忧愁了。”
谢梵镜唇角笑容扩大:“父亲,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男子能做到而女子做不到的。女子只是受身份桎梏,能力上没有差距。”
“嗯,你说得对。”镇国公点头附和。
心中却还是叹息。
谢梵镜的资质,比家中下一辈的所有男子,都要好上许多。
可惜是女儿身。
谢梵镜又说:“父亲,我还有个建议。”
有了前面的事情铺垫,现在谢梵镜无论说什么,镇国公都觉得自己不会再意外了。
但等谢梵镜真的说出口,镇国公还是有些震惊。
她说:“父亲,现在我们国公府最紧要的,是先分家。然后,您找个机会对圣上说自己身受重伤,换个人去守边防。”
她想了想,给出人选:“就让大哥去吧!”
镇国公拧眉。
“可是。。。。。。”
谢梵镜打断他的话:“父亲,西川被您连夺五城,最近不敢轻举妄动。大哥跟在您身边许久,您的本事他至少学会了六成,有他在,您大可以放心。”
她放出个诱饵:“难道您不想借着养伤的机会,将家中事情一一肃清,再与母亲重修旧好,解除误会吗?再说,有些事,也需要先引蛇出洞,才能知道披着人皮的究竟是人是鬼。”
镇国公受到巨大冲击,他有些难以置信道:“你是说,军中也许有奸细?”
谢梵镜点头:“不止军中。”
当年镇国公被冤枉通敌叛国。
二叔一家出了力,暗地里,还有其他人也在出力。
至少,军中传出来那些镇国公与西川的亲笔信,就是军队里的内奸做的。
至于这人是谁,谢梵镜猜测,至少是镇国公的心腹或者亲近之人。
这个范围挺大。
因为镇国公是个坦率之人,他心思坦荡,从不会随意揣测他人。
尤其是身边亲近之人。
镇国军由历代镇国公掌管,世代守卫边疆。
他这一代的亲信,几乎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无论内奸是谁,镇国公都不敢相信。
镇国公沉默良久。
他摩挲着光滑的黄花梨桌面思考。
最后他叹息一声:“好,我都听你的。”
“父亲,若出现腐肉,第一件事情,是将它剜掉。不破不立。”
说完,谢梵镜告退。
今夜,镇国公恐怕难以入眠了。
谢梵镜领着几个丫鬟,穿过小花园。
小花园某处传来悉悉簌簌的声响。
“谁在那儿?!”
白芨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