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没人觉得这栋写字楼不对劲。
闻恪头枕着椅靠,胡乱抓了抓头发,通过车内镜瞥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双眼通红,头发凌乱,面色憔悴,就连衬衫都是昨天穿过的没换。
活像个被妻子赶出门无家可归的可怜丈夫,闻恪对自己的形容十分满意。
他就是要郁小识愧疚心疼,看看,都是因为你要救别人的儿子,我才落魄成这样!
然而,出门前郁识只是看着他笑,毫无自责之意。
闻恪只好自己主动卖惨,“都怪陆晟,他到时候要是说不出来什么消息,看我怎么收拾他!”
郁识哪里听不懂闻恪言下之意,嘴上说着陆晟,不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本来郁识准备自己去,结果闻恪死活不让,郁识只好就这么随他去了。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将自己的配枪给了闻恪,“你带上这个,有事随时联系我。”
闻恪接过枪,在枪把上摩挲了两下,那上面还残留着郁识的余温,闻恪这才面色稍霁,哼了一声算作答应。
郁识眼里浮起一丝笑意,将闻恪翻折进去的衣领整理好,对他说:“万事小心,安全第一。”
闻恪还没好好感受郁小识近在咫尺的温柔,他就已经退开了。
闻恪心里有些空落落,也有点不满,明明是郁识先招他的,如今他上了钩,这人却开始装聋作哑。
闻恪捂住心脏的位置,那里有些酸涩。
他凤目一睁,专心看起外面的动静来。
不到一会儿,一个身段婀娜,脚踩恨天高的女人便出现在了视野之内,闻恪麻溜地再次确认自己的形象没问题,这才推开车门下去。
“你找我做什么?”谭佩警惕地看着他。
闻恪苦笑一声,本色出演,“我为什么找你你不知道吗?”说完,在萧瑟微风中沧桑地点了一支烟。
谭佩皱了皱眉,她看了眼闻恪的神色,见他过的不好,她心情就好多了,放松地朝他走近几步,“去对面酒吧说。”
闻恪没有意见,提步跟上她。
到了酒吧,两人点了不少酒,其中不乏有昂贵的流霞之光,闻恪懒洋洋晃着酒杯,只喝酒,不说话。
谭佩抬眼睨他一眼,幸灾乐祸地问:“怎么,不跟着你那位长官了?”
闻恪气哼一声,这句也是真心实意,“榆木疙瘩,对牛弹琴,我跟着他干嘛?”
如此谭佩就对他更感兴趣了,眼里满是揶揄,“那你找我是?”
闻恪心中一紧,知道是要到正题部分了,他喝下一口酒,这才不耐烦掀眸,“随便什么都行,我什么都会做,只要能摆脱掉这些烦人的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