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沈伯言什么时候到?”
她莫名其妙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来,是城郊的一个私人会所的VIP包厢,她也知道这个会所的,做菜一直很不错,来吃过几次,而且非常私房菜非常私人,没有预约根本就没办法进来。
每一个包厢说是包厢,事实上就是单独的一栋小房子,里头装潢华丽齐全……
原本来的时候,莫长安只以为,沈伯言是想要缓和两人之间的之前的冷战关系,所以并没有多想。
但是心里头这心悸的感觉,总让她说不上来的难受,像是有事要发生,像是有事已经发生。
……
废旧的仓库里头。
原本绑在椅子上坐着的男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椅子都已经被打得散了架,他的手脚被重新捆绑了。
此刻他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呼吸急促了几分,但是从他口中,始终没有蹦出半个音节来。
没有求饶,没有哀嚎,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但是能够看到他唇间溢出来的血丝,嘴唇早已经被他咬破了。
“看你再硬!”一个黑衣男人打了半天都打得有些累了,都还没听到沈伯言一声惨叫,也是有些烦躁,重重踢了一脚。
“噗……”沈伯言没有忍住,终于喷出一口鲜红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而后,蜷缩着的身子像是陡然放松了一般,双眸缓缓闭上。
“头儿,他晕过去了。”
一个黑衣男人转头对骆庆说了一句,骆庆的眉头皱着。
停顿了片刻,转头吩咐道,“你去打桶水泼醒他。”
然后指向另一个黑衣人,“你去请老先生进来。”
沈长恭从外头拄着拐杖不急不缓走进来的时候,沈伯言正被人拿水泼了一头一脸的透心凉。
轻咳了几声醒了过来,浑身已经湿透,浑身也都叫嚣着疼痛,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内伤,呼吸的时候胸口并不疼,一直蜷缩着身子,腹部似乎也没受到多大的伤害。
还好,这样就还好……
沈伯言心中有些庆幸,无论怎么样,自己得活着。得活着回去才行,长安还需要我……小布丁还需要我……我不能死。
沈长恭走进来,看到地上沈伯言狼狈的样子,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只是沈伯言依旧冷硬着一张脸,从他的脸上,半分痛苦都看不到。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心里……”沈长恭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气,“总算畅快多了,欣慰多了……”
“呵……”沈伯言扯了扯唇角,牵痛了脸上的伤,冷冷笑了一声。
“你的确是够硬气,这死不悔改的样子也像极了你爷爷。你爷爷当初临死之前,也是这样毅然决然地告诉我,想都不要想他会将你奶奶让给我,然后,他就死了,你确定也要这么硬气到底么?我手下的人,做事情很干净很利索,你如果死了,没有人会发现你,你到最后,只会变成失踪人口名单上的一个名字而已。”
沈伯言没有做声,静静地看着沈长恭,他知道,这个老家伙,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想要什么?”
沈伯言就这么言简意赅地问了一句,沈长恭没让人下死手,就证明他对他还是有所图的,如果没有,恐怕刚才,就不止是拳脚这么简单了吧。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要沈氏。”
沈长恭吐出这一句来,沈伯言心中已经雪亮,难怪他一直在等,难怪他一直都没提过要见面的事情,而自己一接手沈氏了,他就安排了这次‘见面’。
“还有,我要你离开莫长安。”沈长恭紧接着吐出这一句来,冷冷地笑着,随手就将两份文件扔到了沈伯言的面前,“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你和莫长安之间的关系。”
只看了一眼那文件,沈伯言的脸色就已经黯淡了下去。
他和沈长恭一样,此刻都被白野精心炮制的这份亲子鉴定的文件,给蒙蔽了。
“简直羞耻,你们明明就是亲兄妹!我要你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