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霖眸色深沉晦暗,被慕夕瑶情态引得欲动更盛。一指刺入她 ,里间竟是春露盈盈,激得宗政霖闷哼着蔚然夸赞,“润泽如斯。”
慕夕瑶仰着脖子,被他玩弄得渐渐失了清明。正欲泄气任他作为,却被门外请见声吓得激灵灵一个颤抖,神智也回复大半。
宗政霖额角青筋暴起,方才慕夕瑶惊惶时收紧,险些让他激动得把持不住。这时候被人打搅,六殿下心里火气腾腾直冒。
“何事?”能让严乘舟不守规矩贸然请见,可见事发突然,紧急非常。
“殿下,太后昏厥!皇上急招诸位殿下即刻入宫。”
宗政霖握着慕夕瑶丰软的手掌指节泛白,额角细汗滚滚而落。最后打量一眼面前 几近 的女人,宗政霖深吸口气,终是止了欲动,闭目调息。
片刻过后,男人再睁眼时已是目光沉静,波澜不兴。
“娇娇,乖乖候着。勿要淘气。”将人放到榻上,宗政霖替她拉上锦被,轻 过她眉心,稍作整理便披了大氅跨步而出。
慕夕瑶睫毛扑扇,眸子里光芒闪烁。
太后昏厥?前世可是没这桥段……仰躺着暗自生疑,心思不觉就渐渐想得歪了。
话说,方才宗政霖那男人,出门时忘了细察他仪态。端正威仪的六殿下,可是极少在白日里披着氅衣的……
第二六三章 独一
“主子。”高大黝黑的青年成熟了许多,脸上蓄着胡渣,本该是沉稳的性子,如今却显得有些激动。
“赵青,几年不见,长得愈发好了。”慕夕瑶挥手叫人起身,这动不动就叩首的毛病,离得久了,怎又拣了回来?“主子我这儿规矩,莫不是忘了?不兴那套。”嫌弃得很。她岁数还轻着呢,见个人就得叫起,活生生被人恭敬得老了……
蕙兰得主子示意,带着小丫头赶紧退下。掩门时捂嘴偷笑,主子夸赵青这样高大汉子,竟说人长得好了……这分明就是夸家里姑娘时的客套话。
本还暗自激动,一听主子夸赞,赵青顿时怔愣。就好似又回到过去那时候,日日里跟在主子身边,诸多吩咐俱是极不着调,说话还是其次,行事那是真真出人意表,诡秘非常。
原以为几年过去,主子也年长几岁,膝下儿子都有了一双,该是沉稳娴静上许多。哪知才一见面……赵青心下突地就生出不好预感,莫非这次吩咐他来见,又是提着脑袋,让六殿下极不待见的差事?
“此事事关重大,便是殿下,也不能透露半个字儿!”慕夕瑶放了手炉,自案上 一封书函,一指压着,慢慢推到他近前。
果真!赵青尽量稳住神情,恭敬着接了过来,再仔细将主子一应吩咐牢牢记在心里。
既是遇了这位,便是明知会惹恼殿下,也得老老实实把差事儿给办了。旁人不知这位能耐,赵青心里可是门儿清透亮。再者说,当年主子未进府时候,殿下也没见收拾了人。这会儿,恐怕更下不去手。
送了赵青出门,慕夕瑶瞥瞥一脸苦色的卫统领。
“怎么,先生替妾交代给卫大人差事,就这么着不乐意?”尾音高高扬起,显见幸灾乐祸,没安好心。
卫甄背脊 ,打起精神连忙摇头。这位手腕了得,连先生都被说动做了说客,瞒着殿下私底下行事。今日帮着赵青掩藏行踪,调离暗卫,日后殿下怪罪,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默默担下。
卫大人被一老一小,两只比狐狸还精的骗得彻底。到了此时还不知慕夕瑶正在谋划之事,何其骇人听闻,在六殿下眼中实属“罪不可恕。”这会儿还以为瑶主子叫来赵青,定是为娘家人那头奔走,半点没生出别的猜想。
“苦着脸作甚?主子我这事儿办成,包管你好处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殿下那头,自有妾应对着,怪不到你等头上。”慕夕瑶自信满满,笑得别有深意。
卫大人,妾这承诺,可真的作数……
哄了卫甄离去,慕夕瑶就着墨兰伺候,舀了血梨银耳羹,小勺吃得满足。
这人是送出去了,若是那女人聪明,事情便成了大半。只待学士宴当日……过后事情,只余下将暴怒之人好生安抚妥当。
只是拔了虎须,不付出点儿代价,这关口恐怕过不去啊……咬着汤匙,想着之后诸多麻烦,满心里都是不情不愿。
晚间宗政霖回府,慕夕瑶才迎上去,便觉这男人神情不对。
“殿下?”踮着脚解了他氅衣,慕夕瑶眨巴着眼,专注望进宗政霖眼底。“老祖宗还好?”
眉头蹙拢,宗政霖提了她 将人搂在怀里,免她垫脚辛苦。小女人因了玲珑身形,已是埋怨过多次。在六殿下眼里恰如其分的好身段,换了她口中,却是“豆丁儿样,弱了声势。”
“尚未清醒,亦查不出病症。”抱了人往屋里走,这话意思,想来她已是意会。
慕夕瑶嘟嚷着“闹心”,搂着他脖子挨着人蹭蹭。“殿下,年节还办不办了?”太后躺在奉安宫里,尚不知好歹,想来元成帝也没心思开宴庆贺。
“老爷子下令这岁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