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透透气。”
小声和郁之北说了句,一念大步朝外走去。
大厅外面有一面大镜子,聂英红站在镜子面前,双肩在抽动。
当年聂英红嫁给徐达的时候轰动全城,连她的母亲都觉得不值得,就算再爱一个男人也不用放弃事业去成全,需要用事业换取的爱情,并不是最好的。
先来看来,果然如此。
她以为聂英红在哭,从手袋里掏出纸来,悄然走上去,却发现人家是在补妆。
聂英红对她的出现并不意外,折身看她,眼尾笑意连连。
“聂老师。”
一念礼貌地打招呼。
“我认识你,以前是模特对吧?和夜少在一起过。”
“嗯。”她倒是没想到这位退隐的前辈居然认识自己。
聂英红望着她笑,“其实之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人是你吧。”
“聂老师……”
一念错愕,不敢看女人犀利的眼神儿。
“我知道是你,之前听你说话就觉得是,现在更加确定。”
她咽了咽口水,由衷佩服这女人的能力,但是如果知道是她从中捣鬼,为何不揭穿还事情闹得这么大?
她不解。
聂英红失笑,将粉盒优雅地放入包包,“或许你的目标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但是正好符合我意,所以我便将计就计。”
“我不太明白聂老师的意思。”
“你明白的,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如若日后有帮得上的时候,我会帮助你。”
女人说完,优雅地走出了会所。
一念茫然,望着女人悠然的背影,哪里还有刚才的悲戚样儿,明明是得意。
对,是得意。
至于得意的原因,她也是之后才知道的。
*
一念重回的会场的时候,乐队正弹奏着钢琴曲,宾客正在跳舞。
郁之北正在角落和人交谈,看样子是生意上的事情。
她耸耸肩,想离开。
“一念。”
叶牧又堵在她跟前。
这个男人还真是贼心不死。
“叶老师,我要离开了,请您让一下。”
“陪我跳支舞我就让你走。”叶牧挑唇。
一念蹙眉,怒瞪男人,“今天这么多同行在,叶先生,你这样强人所难恐怕不太好。”
“好不好我说了算,安一念,你不要忘了刚才抓奸的戏码是你一手搞出来的,要是我说出来,那个姓余的恐怕是不会放过你。”
居然威胁她。
磨牙,深吸一口气。
“叶先生,一支舞的时间,你说话可要算数。”
“当然,大丈夫一言九鼎。”
一念干笑,你丫的才不是大丈夫,你丫的是小人,无耻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