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北拧眉,看着她用手胡乱地揩脸,扔掉外套,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长痛不如短痛,走,我带你去要解释。”
他将她往回拉。
一念打她,这个男人怎么回事,突然从土里冒出来就算了,凭什么要多管闲事,凭什么要参和她和冷骐夜的事情,这样的男人真的很讨厌,很讨厌。
“郁之北,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受不了你这个样子,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还偏要伪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然真的无所谓,那你哭什么哭,你不哭我就不拉你进去。”
“风太大把我眼泪吹出来了也不行吗?谈恋爱由不得我做主,连哭我都不能做主吗?这个世界上怎么就没有一个好人,我又不是木偶,我为什么不能哭,为什么不能哭!!!”
一念彻底崩溃了。
她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哇哇大哭起来。
小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就像缩在壳里躲避伤害的小乌龟。
郁之北松开手,长吁一口气。
女人的爱情,大抵都是这般歇斯底里吧。
捡起地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目光朝餐厅里望去,与冷骐夜的目光有刹那的交集,他望着他,勾了勾唇。
“好了,别哭了。”
郁之北蹲在地上,顺着她的背,轻轻地拍着。
一念从膝盖里抬起脸来,狼狈的脸瞪着他,“我不要进去见那个男人,我不进去。”
男人无奈地连连点头,他刚才也不过是开玩笑而已。
“不进去就不进去,那也不能一直蹲在这里哭吧,这可是公共场合,一会儿被上了头条可不要怪我。”
“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惹我,我会哭吗?”
“安一念,你讲点儿理好不好,咱们可是第一次见面,给自己留个好印象行不行?”
“没有好印象,我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好印象,如果老同学嫌弃的话就走吧。”
郁之北耸肩,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将她从地方扶起来。
可是因为贫血,一念的眼前一黑,一下子倒在了郁之北的怀里。
“安一念,喂,你没事吧。”
“没事,贫血,最近伙食不好。”一念摇头,快速从他怀里抽身,站直身子。
“吓我一跳,大哥我又被你吃豆腐了。”
郁之北半开玩笑地说,看到她破涕为笑,也忍不住弯起了眉毛。
这丫头还是笑着的样子比较好看。
落地窗内,冷骐夜看到这一幕,绷紧了下颚,刀叉狠狠地切割在牛排上面。
该死的安一念,和柏崇传绯闻就算了,居然和这么丑的男人勾搭在一起,审美观念要不要下降得这么快,简直不忍直视。
夏雪看着那被他切得稀烂的牛排,但笑不语。
一念跟着郁之北正要离开,几辆车在不远处停下,一大波记者从车里跳了出来。
“安一念,请问这位先生和你什么关系?你又和柏崇分手了吗?”
快门闪烁不停,面对镜头,一念闪烁不及。
站在人群外面的白莲花,正对着她摇晃手里的相机和手机,分明是在告诉她,这些记者是她故意请来的,祝她好运。
记者的问题连珠炮弹一样,一个接一个,无外乎围绕着她和三个男人,说她在三个男人之间斡旋,潜台词是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