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覃有些迷茫,不懂太子的意思,遂问:“殿下,是何贵客到?慕容府需要如何准备?如何接待?”
赫连擎觉得不说明白,估计慕容覃也一头雾水,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父皇已至城内多日,前几日燃灯节险些遇刺。外处庄园不甚安全,需借用慕容府拙政园小憩数日。待他日回宫,慕容府必是大功一件。”
慕容覃听完,甚是惊喜,想他慕容府虽是世家,但招待皇帝这种事倒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便欣喜答应。
赫连擎见他喜出望外,倒也不得不提醒他一些关键事项:“接驾自然是大事,也是好事。但此等大事,需用心且谨慎,尤其是园内的一众仆从,需精挑细选,切莫出了任何差错。如若不然,可是死罪!”
慕容覃见太子讲得极是,便更打定主意就算倾尽慕容家财力,也要保皇帝周全。慕容家族能不能在自己手中至如日中天,就看此举了!。
吩咐停当,赫连擎便叮嘱慕容覃赶快去办,说是这两日必得住进来。复又叮嘱了此事需谨慎且保密。慕容覃点头称是,便急急去办了。
迎宾阁本可以让给皇帝来住,赫连擎复又想到父皇若问起自己住哪里,该怎么答?遂决定另辟一处给父皇。研究了一日,最终确定为拙政园内玲珑馆。
两日后,赫连梭便住进了园内玲珑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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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梅苑
听兄长叮嘱,园内有贵客,让她不要随意出去,慕容素遂更少露面了。只是精心地培植花草、养养鸟雀。
而弋甯,也有两日未见赫连擎。虽有心想问,却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不便多问,以致于心情愈发郁结,人也更懒怠起来。
今日一入夜,弋甯便早早地躺到了卧床上,放下床幔,把自己封闭在这个空间里。思绪乱飞,又郁结难舒。
“是真的要结束了吧?”弋甯问着自己:“本该如此,不是吗?我该庆幸不是吗?终究是走不到一块儿的人,早该如此了,不是吗?”
弋甯不断劝自己:“放下…放下罢!一直只有自己,以后也只有自己罢!”自问自答中,突又触动心肠,流下泪来。
赫连擎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她自言自语,猜是她想偏了才以为他这两日不出现是因为要与她结束了。
轻轻拨开床幔,轻唤她:“甯儿。”
弋甯未应,顾自侧着身子流泪。
“甯儿,我来了。”赫连擎复又唤她。
弋甯仍不理他,只听啜泣声大了些。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有些忙,故而这两日未来。”赫连擎解释道。
“你回去罢!”弋甯有些赌气。
“别赌气,好不好!”赫连擎听得出来她有在生气。
弋甯沉默了一会儿,擦了眼泪转过身来,已然换上一副淡淡的神情:“那么晚,是有事找我吗?”
赫连擎几乎有些适应不过来。刚刚还在伤心哭泣的人,怎么一下子又跟没事人一样。“刚有闲暇,抽空来看看你。”
“谢殿下!”弋甯似又恢复到以前的那个慕容弋甯。
赫连擎被她突然改变的称呼搞得有些愠怒:“能不能好好听我说!”
“殿下请说。”
赫连擎反复告诉自己一定不能生气,一定不能!“我是真的被公事缠身!”
弋甯不语,也不看他。沉默些许辰光,说:“很晚了,殿下请注意休息。我也乏了,您请回罢!”
赫连擎彻底被激怒了,一把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吼到:“慕容弋甯,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