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根据我们对虚空一族能力的了解。他们具有一些我们所没有的独特技术,格莱西亚将要用这些技术分裂辉耀-蒙托洛和大陆其他区域。我们认为在进行这个分裂的过程中,为了防止更多变故,他会使用一种名叫虚空封锁的技巧来屏蔽我们的干扰。”
&esp;&esp;“您说屏蔽您的干扰??”洛芙有点难以相信。
&esp;&esp;多大脸啊,虚空一族自己扔到真神面前都是被乱杀的命。
&esp;&esp;格莱西亚真的还记得自己只是个伪神吗?他不会以为自己拿了项玉的权柄就和项玉一样是晨星了吧?不会吧?
&esp;&esp;“是的,屏蔽我们的干扰。”白却肯定了她的这个问法,“我们通过种种渠道了解到虚空一族具有这样的技术,这和世界之间相互分割各自不同的空间规则的原理有关。格莱西亚的权柄具有这种能力,他可以抽调自由领和辉耀蒙托洛地区他已经掌握的地区魔力循环来构造这样的屏障。”
&esp;&esp;“他是伪神没错。但你要永远记住,他的权柄是真实的。在那个时刻,他会无限接近于我们。抽调一个地区的力量构筑外界一时半会打不碎也解不开的壁垒是有可能的。虚空一族的技术和我们迄今为止了解的所有魔力方向都不相同,这种屏障不依赖于施法者自身的力量,而是利用世界能量循环借力打力,就算格莱西亚死了它也能存续很久。拆解这种屏障需要时间。”
&esp;&esp;洛芙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esp;&esp;姑且不管塔尔维亚打算怎么杀格莱西亚,就当他们俩在那里激情互砍,然后一下子人神把梦魇砍死好了。
&esp;&esp;但那个时候,屏障已经升起来了。外面真神解不开,里面还有不知道多少但保守估计上百的上位神和传奇自由领老哥疯狂搞事。
&esp;&esp;她不由自主地向后倾身,面孔都板住了:“……那想必……十分惊险刺激。”
&esp;&esp;“当他拉开屏障的时候我们就会在外面同步开始破除它,这不算我们能够阻止对权柄持有者谋鲨而不阻止的情况,因为客观上我们已经失去了干预的能力。”白对她说。
&esp;&esp;“按照之前的约定,前往虚空一族的煌他们三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多亏了你叫醒奥古斯都,他是我们之中最强的阵法师,拆解规则屏障有无可比拟的专长优势。但即使这些都加起来,拆开屏障仍然需要时间。”
&esp;&esp;“无论塔尔做到什么程度,无论格莱西亚的计划有没有用上。它们都客观会给我们造成威胁。这件事进行到后面会面对什么,你现在大概也能预料到。”
&esp;&esp;洛芙点头,整个人还有点麻麻的。
&esp;&esp;“辉耀国王的国家命脉之心根据君主责任和人民期盼,现在应该拆成三份,分别在切斯特,你,爱丽丝手中。蒙托洛拆成了两份,在现在的国王和反抗军手里。格莱西亚想要拖走这片区域,只掌握自由领是不够的,他还需要至少两份国家的认可。蒙托洛国王的那份会给他,反抗军那里应该能守住。辉耀的情况复杂又有变化,等你回去以后,自己见机行事。”
&esp;&esp;“我……见机行事的方向是什么?”
&esp;&esp;“你是君主,目标当然是保护国家。但这种保护并不一定体现在守住信息屏障保住每一个国民上面。”白注视着她,“尽力而为。哪怕你为了保护国家命脉之心和权柄放弃他们,只要你没有把自己的权力和责任交出去,只要你是在保护国家,就被认为是在履行国王的职责,格莱西亚就没法从你这里夺走国家的认可。”
&esp;&esp;洛芙突然明白了:“这也是概念。”
&esp;&esp;“是,这是概念。”白点了一下头,“国王的权力是我们下放的。本质上,国王持有的国家命脉之心很类似于权柄。”
&esp;&esp;“在概念之中,意志和行为有意义。”洛芙注视着他,感到自己明白了,“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辉耀的。”
&esp;&esp;“做你应该做,也本来就打算做的事。”白注视着她,眼神近乎悲悯,他似乎觉得自己应该笑一下,但又不十分愉快的起来,“格莱西亚还有别的安排,这件事不会那么顺利。我想你会有机会遇到那个选择的。但愿来得及。”
&esp;&esp;“他还有什么安排?”洛芙的表情几乎称得上是嫌弃了。这倒是让白笑了出来。
&esp;&esp;“别这样。”他说,表情平和而理解,“他也想求活而已,最初源于贪婪,如今没有回头路,只能挣扎求生,这都是人之常情。”
&esp;&esp;“……有没有人和您说过您的表现非常的,非常的……”洛芙麻木地措辞,“像个圣人?一般人一般遇到这种事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他们大多数时候都不这样想,您知道的。”
&esp;&esp;“没有。”白平和地答道,“我已经不太会憎恨别人了,如果你像我一样活了那么久,你会理解的。这和我打算毫不犹豫地把他残忍杀害并不冲突。他必须死,我也不关心他死前承受多少绝望和痛苦,死前打算诉说什么委屈和后悔。尸体不说话。”
&esp;&esp;“……我关心塔尔。”他垂下了视线,很快又神色如常地抬头微笑,略过了这个话题,看向紫芫,“对了,紫芫。洛菲亚斯听说他不能去,抗议无果,非常失望。稍后你去找他一下,他有很多东西要给你。”
&esp;&esp;紫芫愣了一下。
&esp;&esp;“但愿那能够对你们可能发生的意外有所帮助。”
&esp;&esp;紫芫点头:“我明白了,谢谢您。”
&esp;&esp;“说回格莱西亚的计划。”白最终又说回来最开始的核心话题,“我想他不会那么容易就去死的。这件事还会有波折。”
&esp;&esp;……
&esp;&esp;他们交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esp;&esp;洛芙走在辉耀的王宫的走廊,感到情况复杂又棘手,叹了口气。
&esp;&esp;随即,她抬起头,看向了前方跑来的侍女。
&esp;&esp;“公主!”是艾塔,她看着自己的眼神还像过去一样爱怜珍惜,但这种珍惜和惊喜之外还有另外一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神情,洛芙以为那读作慌乱。
&esp;&esp;“陛下!”她说,“陛下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