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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节（第3页）

&esp;&esp;得到的却是艾斯愤怒痛苦的瞪视，用一种近乎怨恨的语气对她低吼，“你是恶魔，你是真正的恶魔！你这个自私鬼，你没有心，注定孤独一辈子！”

&esp;&esp;“真是狠毒的诅咒。”强大的恶魔叹息，那叹息里透出的一丝黯然令人伤神。

&esp;&esp;下一刻，她的手猛地用力。

&esp;&esp;“啊！”艾斯惊叫，通红的眼睛瞬间被泪水浸满。

&esp;&esp;——艾斯，你的梦想是什么？

&esp;&esp;我要成为最强的战天使！

&esp;&esp;很棒啊。可是怎么才算最强？

&esp;&esp;父神座下的第一个宝座你见过吗？只要坐上去，就是最强！

&esp;&esp;哦，你会成功。

&esp;&esp;哈哈哈！——

&esp;&esp;耳边，脑海里，昨日的对话不断的回荡。

&esp;&esp;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

&esp;&esp;你这个恶魔，混蛋！

&esp;&esp;艾斯大声的哭起来。

&esp;&esp;剑尖并没有真的刺穿司凰的心脏。

&esp;&esp;眼前的人也真实的就在她的眼前，并没有像剧情那样化为无数的黑色羽毛消散。

&esp;&esp;只是艾斯却仿佛看到那样的结局，被松开的手，细长的秘银圣剑落地，她双肩也跟着颤抖，仰头瞪大眼睛盯着司凰，大声的哭，嘶哑的哭声，泪水流满了面庞。

&esp;&esp;从她的眼神里，司凰看到了控诉，看到了痛苦，也看到了委屈茫然，甚至让她都差点受影响，忍不住伸手去抱抱她，哄哄她，告诉她都是自己的不对，不该害她这么伤心难过。

&esp;&esp;只是司凰没有动，她一动，这出戏就泡汤了。

&esp;&esp;就泡汤了。

&esp;&esp;“恶魔，恶魔……”

&esp;&esp;听到艾斯哽咽的呢喃，司凰轻轻叹了一声，“嗯，这是恶魔爱人的方式。”

&esp;&esp;恶魔爱艾斯吗？爱！为了她的梦想，可以献出自己好不容易凝结出的自由分身，分身一死等于失去了自由，他又要继续在深渊里独自品味孤独，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凝结出一个分身出去，享受外界的自由。

&esp;&esp;只是他的爱，改变不了他恶魔的本性，自私霸道又独断。

&esp;&esp;他不懂爱一个人该怎么爱，完全凭自己的想法来做事，用自己的方式去宠爱艾斯，从不会去想这种方式是对是错。

&esp;&esp;牺牲自己去成就艾斯的梦想。

&esp;&esp;这样会让小艾斯高兴。

&esp;&esp;他这么想就这么去做了，没有征求艾斯的同意，没有想过她是不是愿意。

&esp;&esp;甚至看着艾斯为此痛苦，为此痛哭，他也不会停止自己爱的表现，不会发现自己的错误。

&esp;&esp;可以纵容艾斯任何的脾气和对自己的控诉怒骂，可以为她献出生命自由，恶魔的爱就像深渊里的魔焰，炽烈凶猛又能轻易把人烧伤。

&esp;&esp;这爱，能给人最深刻的宠爱，也充满了危险和毁灭。

&esp;&esp;正如艾斯说的，这爱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