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凯文甩了外套,“一起躺吧,一起躺吧!”
夏凡连滚带爬的窜下沙发逃向茶几的另一端!
洗澡出来的夏凡,边吹头发边感觉到某人的目光追着自己,微微的窘迫,拿吹风机的手越发的不利索。
程凯文看得很认真,表面上平静得跟什么似的,心里觉得那头发被吹得轻飘飘的拂动着,就如撩在心头上般,酥酥麻麻的,不禁浑身燥热起来。尤其一想到那双漆黑发亮的眼睛和嫩滑娇柔的肌肤,便越发的有些迫不及待。
强忍着等到头发吹得差不多了,才起身走过来,嘴角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没等预感到危险气息的夏凡作出反应,长臂一伸,不容拒绝的捧起夏凡的小脸,一边一只手挤得脸变形,缓缓低下头,一下子吻住夏凡的唇,在彼此急促的呼吸交缠中,咀嚼着一种叫做珍惜的东西……
两具汗湿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夏凡闭着眼睛,软软的偎在胸前,静静的,时间在这一刻,连人包括整个房间,都被禁锢在一处,静止。
黑暗中,都没说话,知道对方没睡。半晌,程凯文低低出声,似叹息,“幸福吧?”
怀里的人愣了下,“什么?”
圈在腰间的手紧了紧,声音不大却是清晰,重复道:“幸福吗?”
笑意爬上夏凡的眼睛,透着满足,懒懒开口:“还行。”
将抬着看他的脑袋压在了胸口,肌肤温烫,话留在了心的位置,“那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怀里的人静静的,听着,一辈子是长还是短呢?
慢慢搂上程凯文的脖子,说不出的依赖。回应得倒也干脆,“行!”那就说好了。
程凯文问:“在书房和咱爸都说什么了?”
叫得倒是越来越顺溜了。夏凡忍笑,“你能不能别气他啊?”
“那不叫爸叫什么?”就是要把身份坐实了,省得他老人家总想踢自己出局。程凯文有点无赖,“我觉得爸不是生气,应该是在,害羞。”
胡说八道简直。伸手掐了他一把,成功引得咝的一声。夏凡耳提面命:“你跟老人要软着点,别让我为难。”又夸,“其实你今天表现得还不错。”
“老爷子对我成见太深了。可我有时候就想啊,凡事总得一码归一码啊,我多努力上进一人,怎么就看不上我呢。”憋屈。
夏凡安抚得拍拍他,“原因不在你,就是吧,我这么一优秀的女儿给你了,他老人家不舍得。”
啧啧,程凯文不干了,“凡凡我跟你说,老爷子以大欺小,我认了,但你可别跟风学也这么来。就咱俩现在,能走到一块,那全在于我不挑剔;要说以后能不能过得长久,全在一点,我能容忍!至于你是想嫁我还是让我娶你,就看你表现了。”
夏凡一个肘击过去,还挺能自捧。
程凯文无声的弯了嘴角。忽然想到好象还没对她说过三个字。“你觉得最动听的一句话是什么?”
沉默了下,“我再等等。”
我再等等,陈峰这样说过,有些事,再等等也许就好了。
她在加拿大等老爸来接她的时候,就常用这句来自勉。
这天程凯文回来,一大袋零食里,有一小包东西特别沉,夏凡扒拉出来,“什么啊?”
“硬币。”程凯文说,“装你那小猪存钱罐里。”搬来时,捧来个金猪存钱罐,一元的硬币不舍得往里放,一毛的嫌面值低也不放。只放五毛的,说金黄色的,像金子,看着好。哎哟喂,那个费劲,隔三岔五的扔进去一个,照这个速度,能存个几十年。
夏凡自个儿也在那着急,没事就捧着晃几下,“我家小猪好饿啊……”
程凯文看不下去了,一次喂饱得了。
夏凡接过来,表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高兴,嘟囔:“你真不懂得乐趣,有些东西就是要慢慢来的,你这样塞满它,就不好玩儿了。”就跟人想吃某样东西一样,一次只能适量,你把一天的饭可着一顿吃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于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