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微微煽动,银色的翦眸又恢复了平静,脸上是温和平静的表情,骨子里透着一股冷漠。郁琏城不着痕迹的退出穆以琛的怀抱,转过身子去,不去理会正在发怒的人。
“他是谁?”
骄傲如他,不可能不在意,俊美异常的脸上闪烁着愠气,抓住纤细的手蔓的力道也稍重了些。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藏着别人,即使他不爱她也不允许。
“干你什么事,又没碍着你,管那么宽做什么!”
郁琏城听不惯他这样命令的口气,她可不是他的下人,凭什么对她大呼小叫的,一个瞪眼过去,冷下脸儿来,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你夫君,你说关不关我的事呢。”
穆以琛眸光一闪,仍执意的抓着琏城的手不放,一字一字的说道。
“切,你那里像是我夫君啦,你是别人的如意郎君,可别用错意了。否则,你心尖上的人儿可指不定该怎样伤心呢。”
郁琏城一听,顿时生起气来,在他眼里,真正与他拜堂的是另一个女人,他亦是到另一个女人的闺房去的,现在他竟然好意思说是她的夫君。笑话,他那里像她的夫君了,像个外人都嫌还先爱眼呢。
“你、哼!”
穆以琛一时不知怎么反驳,一把摔下琏城的后,冷情的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切,嚣张什么!别以为自己是穆家堡的少主,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大呼小叫的,长得帅就了不起啊,会武功就了不起啊,有本事就去攻陷一个人的心,叫人心甘情愿的,那才叫做真本事。”
郁琏城吃痛的揉着发红的手腕,疼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恨恨的盯着穆以琛的背,小声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
不料,穆以琛一回头,睁着慎人的眼神,说了一句。
“没、没说什么啊。”
琏城心虚的别过眼神,心里暗骂着他的听力怎么那么好,这么小声的嘀咕都能听到。
“攻陷一个人的心,叫她心甘情愿?有意思,你给我等着。”
穆以琛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样失败过,他在她眼里竟是那样的不堪吗,咬咬牙,瞪着琏城说道,他会让她后悔今日说的话的。
红烛佳肴卿为谁 瞅了 愁了
夜色已暗,微弱的烛光宛如星辰零星点缀着烟波山庄,借着皎洁明亮的月华与暮夜清风,十里荷花浅踏,乃一件舒心之事。
可,庄内一片死灰沉静,皆颔首望向正位上的女子,一桌的美味佳肴无人问津。
“来,大伙儿都饿了,莫要等了用膳。”
郁琏城望着一桌的菜肴,做的时候兴致满满的,可当端上桌时,又觉得没什么胃口了,看着一桌的人都干等着,就让他们吃饭。
“少夫人,老奴已经派人去找少爷了。您就——”
张叔立即起身,张首频频望向门口,心里祈求着自家少爷的身影马上出现才好,真是急死人了。
“关他爱干嘛干嘛去,你们饿了就先吃,我就不吃了,许是方才闻得多了,现在没什么胃口。”
郁琏城挥了挥手,示意张叔不要说那个令她讨厌的人,见他们有些惊愕的样子,便有温和一笑,解释着,不让他们以为她是在生那人的气。
“唉~吃饭。”
张叔望着渐渐湮没夜色的身影,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叫着其他人吃饭。
“暖玉,我想一个人走走。”
郁琏城放开暖玉的手,独自一人向荷花踏步而去,清淡悠远的香气,本有平定心绪之用,此刻对于她来说,却是一种催化剂,让她的心如同一簇灼热的火焰,不断的燃烧,直至消失殆尽。
不知不觉,郁琏城已经走至烟波山庄的庄口,待她回过神来,竟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