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迅速离去的背影,我估计他是要找一个地方将手中的垃圾解决掉。
“你到底为什么让她们拍照啊?”我不能理解,所以问出口。
“难得遇到这么有趣的生物,本大爷想知道她们玩什么花样。”所以刚开始他同意她们的请求,也一开始按照她们的指示对身边的人“勾肩搭背”。不过还真的没想到,世上居然有这种变态的生物存在——那已经不是饥渴男人的女人,而是饥渴男人之间擦出火花的女人。
“哦?怪不得你第一次这么大方让人在你面前光明正大地拍照。”
景吾是自恋的,但他决不轻易让人拍到自己的照片(除非你背地里拍不曾被他察觉),能光明正大拍他的人到刚才为止一个也没有。
“嗯哼,想牺牲本大爷的色相的代价可是很高的。”他眉眼一勾,嘴角划出一道好看冶艳的弧度。
童心未泯哪!少年不禁笑出声。
而跡部不自觉地带着宠溺看着仍被他“勾”在怀里的人——一只手占有性地搭在少年腰上。
等到桦地丢完垃圾回来我想走上前,我才发现自己仍被景吾琐在怀里。
景吾……?不禁抬头看向他。
“你抱在怀里的感觉还蛮舒服的。”冰冰凉凉,好像一块大冰块放在大热天下不由自主蒸发着冷气。半带着调侃的跡部凉凉说上一句。
“是吗?那你倒像个大热炉,再不放手估计我会被蒸发得无影无踪。”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天气,居然粘到我身上?景吾一向不是这样——我看到他眼底的笑意,知道被糊弄了。
“……本大爷倒想看到这样有趣的画面。”嘴里虽是如此说着,他还是慢慢放开拦在腰上的手,一抹幽光深沉地划过眼底。
“哼,有空我会试给你看看的。”他还挺感兴趣啊?我轻轻哼了一声,心里却倍感好笑。注意力被桦地手上的东西转移开。
“这是?”
他手里安安静静捧着一桶胶卷。
“wushi!”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他应了声随即将它交到景吾面前。
景吾看了一眼就随意地将它放进自己的裤袋里。
“你还要留着这些底片?”
“当然,也不想想这是谁的东西。”
看他一副“里面拍的人可是我,哪能随随便便就丢掉”的样子我又不禁莞尔。实在拿他的自恋没办法啊。
“走吧,去坐最后一样东西看看天上的夕阳。”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坐什么?”他朝我投去一眼。
“摩天轮。”只有它才够高够远看天边的景色啊。
三个大男人坐在一个小空间里会很挤吧?尤其其中之一是人高马大的桦地。刚才员工就建议我们最好不要坐在一起;分开“一部分”坐不会显得太拥挤,显然他的建议是非常明智眼光是非常独到的,否则现在我的脚也不会想动也不能挪动几寸。看看对面一个人独占着一边的桦地,尽管他已猫着腰压低身子头也依旧顶到铁板上,而空间还是没因此显得宽裕多少。我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与自己挤在一块的景吾,笑呵呵地说:“失策了。”
摩天轮早已启动到一小半,现在想要扔桦地下去是不可能了。
景吾双手环胸,不置可否地哼了声。
我们现在的处境真的是想动也不能动啊,空间有限。
看着他因为狭小的空间而不悦地蹙紧眉宇,我不经意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天空一片红绚,挂上几抹红得发紫的晚霞,而太阳也早已火红一个,消散它的余热。一片暖阳阳的风景,我却不合时宜地昵喃出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在这片黄昏下一句话深刻地从脑海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