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真他妈倒霉!
小猴儿边晃悠,边翻白眼儿,如果说从前,她轻手利脚的,她指定立马窜下去,踢她一脚,可如今她到底揣了个崽子,别说动作迟缓不少,就说那闪光光的大刀跟下头挥着,她也不可能去冒那个险,没招儿,只得骑稳了树,瞧着那尧武跟下头扯拽着。
难得,她还颇有闲情的瞧见了那个不远处,始终一动不动,皱着眉看她的清俊少年,只瞧他那一身锦袍佩玉的装扮,和他那似成相识的眉眼儿,石猴子琢磨。
估摸这就是乌林珠求僧格岱钦帮忙照顾的儿子,大贝勒福祈。
“诶,小子,甭跟那戳腿儿,拉着点儿介疯丫头!”小猴儿跟他嚷着,并没说自个儿是他的七婶儿,可那福祈却当真听了她的话,终于迈了那似长在土里的腿儿,也来树下拉毛伊罕。
当然,以他艾新觉罗家的身份,自然是比尧武手脚大胆,但瞧这小子动作道是极准的从背后抱过了毛伊罕,轻松给她扯出了那砍树的疯狂行径中。
而忽的被自个儿玩伴拦住的毛伊罕,气的简直失了理智,她边挥刀边破口大骂着:“福祈,你个吃里扒外的!你快点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福祈也不说话,只是沉着脸把她越拽越远,可毛伊罕也是气急了手没轻重,她乱甩着利刃的刀,三下两下的竟砍伤了福祈的腿!
却听一声刀入肉的闷响,和另一个厉喝声同时响起——
“干什么!简直胡闹!”
才从宫里回来的僧格岱钦离很远就听到这院子的吵闹声,他疾步过来,却不想看见这一幕!
这时瞧见僧格岱钦,毛伊罕也回过神来,这才猛然惊觉——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她瞪眼儿问僧格岱钦!
虽然她阿爹让她认了眼前这人做了义兄,她如今也顺理成章的住在这僧王府上,可毛伊罕却是因吉玛的事,从来没给过僧格岱钦一个好脸儿!
就算阿爹跟她讲了无数大道理,可那也不成,她就是认定吉玛是他和那个女人一起害死的!
虽说僧格岱钦对她极好,可她也是一心想要报仇,这么久苦无机会,如今终于让她抓到了尾巴!
她一把甩开福祈,是看一眼树上的小猴儿,再看一眼那面色凝重的僧格岱钦,来回数次,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阵蒙点头,她喃喃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你们——你们——你们两个有私情!”
“是你把她偷出来的对不对!”
“我要去告诉皇伯伯!你们两个等着遗臭万年吧!”毛伊罕扯脖子喊完,撒腿儿就要跑,可离她最近的福祈,忽的一把扯住了她,管她怎么挣扎,他也死不松手的把她扯到了僧格岱钦跟前儿。
他不说话,只看着僧格岱钦,等着他吩咐。
僧格岱钦也没解释,如今也没解释的必要,若是她还没死的消息传出去,那牵连的可只是他们僧王府一门。
“从今天起,你们也留在这院子里吧。”僧格岱钦沉声道,他知晓福祈虽年少,却是极其知道轻重的,他同福祈道:“福祈,你看好她,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福祈点头,却听毛伊罕扯着嗓子还在喊着,他索性直接一记手刀,敲昏了她,他揽着软成一摊泥的毛伊罕,言简意赅的道:“放心,她醒了,我会晓以她利弊。”
……
这一番闹剧就此终结,从此,这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又变成了五个人,一个猴儿。
说到这儿,有得看官也掰手指头算过了,诶,石猴子,僧格岱钦,毛伊罕,福祈,尧武,这就五个人了,还有那个福祈的随扈阿旺没算呢,是不是算错了?
不,没有,因为在将毛伊罕抱到屋里之后,福祈直接捡起了刀,一刀毙了那从小跟他一块儿长大的奴才,过后,他只是不咸不淡的跟尧武说了一句:“趁黑埋了吧。”
于此,惊的尧武怔楞了半晌,过后一直心叹,这个贝勒还真是像极了他那阿玛。
当然,小猴儿只是挑挑眉,另眼多瞧了这少年两眼,并未表态,她也不是什么好人,用不着跟这儿装阿弥陀佛,她只是拿金疮药给这少年的时候,就他今儿应了她的呼救这事儿,跟他说了句:“谢了。”
可福祈却只淡淡的说了句:“不用,这是我欠你的。”
欠她的?
小猴儿一楞,没听明白,知道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他指的是她亲手打死那个让他一辈子蒙羞的‘孽种’春禧的事儿。
当然,僧格岱钦并没有对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尧武趁夜去埋阿旺的时候,僧格岱钦厉声厉色的把福祈拉到了佛堂,罚他在佛祖面前跪了一夜。
而至于他究竟忏悔到了什么,谁也不知。
那夜,毛伊罕醒的很晚,待她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