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临走的时候,便是小猴儿也觉得冷,可她还是把那披风还给了僧格岱钦。
……
运气这东西它就是个调皮的球儿,你拼命求的时候,它滚的老远,可你并没什么准备的时候,它偏生就贱呲呲的滚了过来。
小猴儿回到行营时,运气这个球儿就自个儿滚过来了。
“给七福晋请安。”陌生的奴才,小猴儿不熟,可此时他搀扶着的那个烂醉如泥,宛若行尸的人,她做鬼都忘不了。
“叔叔这是怎么了?”小猴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打哪儿借调来的虚情假意,反正瞧在外人眼里头,没人怀疑,这是一个侄女儿对烂醉的叔叔的关心。
“大人今儿高兴,所贪了几杯,皇上知他平日酒量便不好,便一早打发咱们回来了。”那奴才边回着,边吃力的搀扶着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果齐司浑。
“皇阿玛对叔叔还真是照顾。”小猴儿边说笑着,心下边生出一个邪恶的想法儿。
见七福晋挪着步子,掺了果齐司浑的另一头儿,那奴才惊的忙道:“福晋,这可使不得……”
“有嘛使不得?”小猴儿笑笑,掺稳了果齐司浑道,“叔叔饮醉,我一个做侄女儿的,如何也不能瞧着。”
“可……”您虽是大人的侄女儿,可也是睿亲王的福晋啊,这……这……。如何使得?
小猴儿瞧出来他心中所想,只嗤道,“难不成我孝敬叔叔,也论得到你一个奴才置喙!”
恁是小猴儿素日邋遢随便,可入京的这些个月,做了这福晋些许日子,便是耳渎目染,那尊贵气度也是没少练就,再加之她那一身胎带的煞气,直给那奴才吓的跪地磕头。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得了,甭扯这套虚的了。”小猴儿啐道,“快去,这秋日夜凉,营帐里头冷的狠,叔叔有我扶着,你赶紧去点些炭火,热热床被。”
“可福晋……”那奴才为难的看着架着有些吃力的小猴儿。
“快去!”小猴儿端出架子,喝了一声儿,便是那奴才恁地别扭,也不得不听话的先行一步。
少时,冷风中,便只剩那烂醉如泥的果齐司浑与眸色越发冷冽的猴子。
抬起果齐司浑的一条胳膊跨在了自个儿脖子上,小猴儿冷笑一声儿,掺着他的脚步迈向了相反的方向。
皇帝宠他?
呵…。
她就不信了,再瓷实的关系,也有不能触碰的点。
皇上今儿格外开恩,便是周遭伺候的奴才,侍卫,也开了几张席,以至于平日防守恁严的黄幔城,今日也是漏洞满满,虽说不可能是出入宛若无人之境,可有如小猴儿这七福晋般身份,带着一个宿醉的叔叔进来,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皇上宠延珏,便是安排营帐,也是离的极为相近,而婉莹的营帐,自然也在她们营房的不远处。
婉莹这人素日谦和,琐碎事儿又不多,不像她那个婆婆玉录玳,凡行走必带一大堆奴才,她此次来,也不过是带了两个贴身伺候惯的丫头婆子,而此时,却又都随她待在宴席处伺候。
月黑风高,行营区的火把点的并不多。
小猴儿万般感谢烂醉的果齐司浑竟如此容易受支配,以至于她躲来夺去的将他带入婉莹的营帐中时,并没被任何人发现。
果齐司浑烂泥似的躺在塌上后,小猴儿还好心的给他到了一杯水,彼时看他不争眼咕嘟咕嘟灌着那水时,小猴儿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她有些兴奋的想着,若是待会儿皇帝回来,瞧见自个儿的爱卿如此这般的躺在他的爱妃塌上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是暴跳如雷?还是当即斩杀?
其实小猴儿并不希望保酆帝一怒之下杀了他,毕竟二百一十五个脑袋,只用一个脑袋来换,这买卖,赔了。
她要的只是皇帝知道,这个小人,一边掏着忠心奉承着他,一边觊觎他的女人,如此,便够了。
……。
小猴儿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营帐,而是离开了这几个时辰后将会闹的沸沸扬扬的黄幔城,撇了个干净。
她鸟悄儿的出了行营后,大张旗鼓的去马厩跟一个侍卫要了一匹马,接着便驭马奔向那片远处的草原。
她夹着马肚子,喝着马匹,一声高过一声,直到马蹄的节奏与耳边的呼啸的风声,搭上了她此时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