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他妈倒是管管我啊!”
呃,小猴儿看着眼么前坐在床榻上冻的直哆嗦的主儿,败下阵来,只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后,翻身边掀被子,边嘟囔着:“发烧还他妈脱那么光!作死!”
延珏还要窜火儿,却因小猴儿那扶他躺下时鲜少有过的温柔动作而咕哝咕哝嘴,不再说话。
小猴儿给他掖掖被角后,爬到床尾,抓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开始给他擦那湿乎乎的头发,虽是动作粗手粗脚,擦的延珏嘶嘶哈哈的疼的几歪,可他也没说什么,直到那一角墨绿色缎子搭上延珏的眼,他才翻儿的又强撑起了身子。
“操,这他妈是亵裤!”
亵裤?
小猴儿抓着那东西,瞧着眼么前儿眼珠子差点儿瞪飞的延珏,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延珏的脸黑的一塌糊涂,索性直接伸手去掐她嘴巴,两根手指在她上下唇一搭,野蛮的一揪,小猴儿便噤了声。
“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娘们儿。”延珏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儿。
见他一张脸烧的通红,嘴唇都因干裂起了白皮儿,小猴儿便本着好人不与伤患斗的‘悲天悯人’情怀,不再笑了,拍掉他无力的手,再度又给他摁到床上,掖好了被角,难得语气那般轻的道。
“别动了,再着凉。”
延珏当真一动不动了,用一种有些痴呆的眼神儿瞧着她,小猴儿翻了一个白眼儿,心想:这祖宗真他妈烧傻了。
小猴儿虽不会伺候人,却也知道顶着这么湿漉漉个脑袋,明儿许是会头风的,甩掉手中随便抓起来他才脱的亵裤,小猴儿翻身下地,准备给这事儿逼主儿去拿个满意的‘手巾’,可才一翻身,却被那如‘挺尸’般的主儿,攥住了手。
“随便抓点儿什么擦擦吧,外间没有炭火,你再着凉了,咱家就没利索人了。”
延珏这关心话儿听的小猴儿窝心,可转而一想,她不免又笑了起来,“嘛叫咱家就没利索人了,说的跟就咱俩是的,你府上那些人都是养着吃闲饭的啊!”
小猴儿边说着,见他攥的紧,便又乐不得的翻回来,扯着身子在他才脱了的那堆儿衣裳里,翻了个衫子过来,剜了他一眼,“快别耍小性子了,都烧介逼样儿了,赶紧松手,我给你擦擦头发。”
延珏没有松手,便是眼皮越来越乏的沉了下来,他也仍是攥着她的手,直攥的小猴儿无奈的朝天翻了白眼儿。
“要是咱家就真剩咱俩了,你还能对我这么好么?”延珏闭着眼睛,说梦话似的哼哼着,小猴儿瞧他烧傻了,哪能错过这个打击报复的当口。
只‘恶狠狠’的逗着哏儿道:“肯定不啊!你做梦呢啊,我跟你说,你现在要不是嘛狗屁亲王的幌子罩着,我石猴子肯定先抽了你的筋,让你给我做牛做马,你要敢不顺我心眼子,我就一天拿着小皮鞭儿抽你八遍儿——”
“你他妈敢!”延珏一嗓子喝道,说话间那手也不留情的直接把小猴儿胳膊一掰,朝自个儿一压,呲牙狠瞪着她。
“行,我不敢,你最牛逼,你最厉害,天下间我就服你,行了吧!”小猴儿哄傻子似的哄着他,感觉道他整个人像是烧红的铁块似的,赶忙催着,“快松手吧,别闹了。”
延珏还是松手了,或者说,他可能没劲儿抓她了。
小猴儿又问了两遍要不要叫个会伺候的奴才进来伺候他,可一说他便火儿,弄的小猴儿只得惯着他阴晴不定的‘祖宗气儿’,自个儿笨手笨脚的给他擦着头发。
“你说你烧成介逼样儿,你还洗嘛澡啊!”闻到他身上的香胰子味儿,小猴儿嘟囔着。
“我要像你那么埋汰,我就不活了。”延珏闭着眼睛,说的含糊。
“嘿!”小猴儿翻儿了,拍了下他锃亮的脑门子,“那你还天天跟我睡觉,怎么没见你去死啊!”
“……我生病了!”延珏又恶狠狠的飙出这句‘不讲理’的话,那意思是,我都生病了,你就不能再嘴皮子上让让我?!
小猴儿无语了,顿觉发烧的延珏,智商好像退化到幼儿。
说道智商,小猴儿又忽的想起婉莹跟她说的那些话,若是他清醒,小猴儿可能一个字都不会提,可如今他烧得胡言乱语,小猴儿嘴上的裤腰带便也不再勒的那么紧。
“诶,听说你八岁的时候,就考了个亚元,封了这亲王了?”
“嗯,爷儿牛逼吧~”延珏哼哼。
“滚蛋!”小猴儿又拍他脑门子,“别一夸你就不知道怎么着了。”
“切。”延珏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