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儿防备的上下扫着她,却全没发觉牙齿已经全然无力,那手指头轻而易举就能拔出来。
可那手指依旧含在她嘴里。
她不动,他也不动,这一个球儿一个人就在这儿大眼儿瞪小眼儿。
直到半晌,实在撑的手酸的延珏拔出了带血的手指头,使劲儿扒拉扒拉她脑袋,嘟囔着……
“真她妈是烈货……”
“你要做嘛?”小猴儿一脸防备,瞧着再次朝自个儿伸手的延珏,她全身紧绷。
“我能做嘛?”延珏学着她的天津卫口音,把那流血不止的手指头放在嘴里吮了吮,翻了个白眼儿,朝她那绳子摸过去。
“嘶——别不知道好赖啊!”看那又朝他横眉呲牙的小猴儿,延珏反瞪的比她还大,身子往前一顶,把那‘粽子球儿’固定在车壁上。
接着手摸到绳子那儿——
“若要吃白面,除非林清坐了殿”
兹听外头齐刷刷的口号,响彻震天,延珏倏的脸色一变——
这时帘子猛的掀起来,那满身是血的匣子栽进来,只说了句“主子……快跑……”说罢,便一口血呕上来,一动不动。
“是天理教?”小猴儿也神色一正。
延珏不语,只沉着脸解着那被自个儿绑了好几匝的绳子,然只解开一个结儿,这时车板子上窜上来三个彪形大汉。
“鞑子狗!今儿爷爷就砍了你的头,祭弥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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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天理教,呃,就是一个类似暴动的教,林清是头头,我直接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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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回 爷闯阵刀光剑影 自擂吹有容奶大
刀光一闪,寒光乍现。
三把大环刀劈下之际,延珏猛地把那‘粽子球’扒拉到身后,抓起那墨缎大氅朝来人小腿抽过去。
那一抽,使了十二成的力度!
三声吃痛声响起,有二人已经失衡栽歪到早已失惊狂奔的马车下。
“老子要你命!”剩下那一人趔趄一步,红着一张脸再度朝二人劈过来。
“小心背后!”
眼见那刀要劈到那正给自个儿解绳子的延珏头上,小猴儿大声一吼!
风雷石火间,只见那延珏只沉着脸说了句,“不知死活。”便一把抄起那烟袋锅子,转身朝后头那彪形大汉的眼珠子就是一杵。
嘶拉——
一阵灼肉的嘶拉嘶拉声儿,混着那焦肉味儿飘出来,一声惨叫,那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只能丢了刀,捂着眼珠儿疼的抽搐的向后仰过去。
掉出车外时,还听他声嘶力竭的大喊,“狗王爷在这儿!”
说时迟那是快,只片刻,那才刚因为失惊狂奔的马车,因那厮的大吼,惹来一票驭马狂奔的暴徒,只见一大汉啊呀一声儿挥刀朝那马腿儿就是一刀。
一声马嘶,蹄子分家,随着马一跪,那车厢整个向前一栽,车内的二人滑了出来。
“主子!”
“小爷儿!”
那正在挥着拂尘秆儿挡刀的于得水和那不远处的谷子失声大叫,满眼满心都写着救主心切,怎奈此时那些亡命之徒纷纷含着“杀啊,鞑子狗在那儿!”朝着自家两个主子冲过去,形成一个包围圈,而内里的侍卫纷纷拔刀抵抗。
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