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间,只见那小猴儿灵巧的一避,却倏的什么东西强有劲儿的砸到凳腿儿——
啪——
剑尖儿扎空的同时,小猴儿也一个栽歪没稳当,摔了一个大屁堆儿——
“哎呦!亏得七爷!吓死我了!”谷子吓的脸清白上前来扶。
屁!
她原本都躲了,他一砸凳腿儿,反是给她砸摔了。
小猴儿眉头攒的跟什么似的,欠欠屁股,身手掏出来那咯着的她屁股的玩意儿——
呦呵,他还真舍得。
拿着手里那碎了茬儿,也碰裂了缝儿的白玉扳指,小猴儿挑眉,有点儿不可思议。
这不是那主儿平素最乐意得瑟的稀罕玩意儿么?
“老四,你玩儿大了。”一声远比才刚寒凉许多的动静儿响起,同时伴着一‘咔嚓’的骨头脱臼声儿。
当啷——
众人只瞧着那柄剑砸在地上。
延琛握着自个儿被拧脱臼的手,疼的脑门儿直冒冷汗,他怒瞪着眼么前儿离自个儿只有一步之遥的延珏!
他居然跟他动手!
“老七!你别欺人太甚!”
“欺你?”延珏冷笑,睨着矮她一头的延琛,忽的一张俊脸儿压下,狭长的眸子瞪大,那黑眼珠子里泛着他平素少见狠戾。
“我就是欺你,怎样!”
“你……”延琛一怔,吓的腿一软,退了一步。
延珏再迈一步逼上,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动静儿道,“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四哥,你别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我若不留情面,你不过是一小小郡王,你若耐不住非要蹦达,我绝对有百种让你收不了场的办法。”
“你……”延琛脸色惨白,心生忿恨,却心知他并没玩闹儿。
老七浑起来,这北京城谁也奈何不了他!
“我再告诉你。”那寒凉的声音再度钻进延琛的耳朵,“我延珏的媳妇儿乐意横着走就横着走,你要是瞧不顺眼,你就绕着,躲着,怎么着都好,就是论不着你来教训,要是再有下次,你可以试试——”
延珏撩撩唇角轻笑,放慢了语气,一字一顿。
“我浑起来,六亲不认的。”
“……”一股子寒凉从延琛的后脊梁骨往上窜,他怔在原地,双脚像是灌了水泥,双腿有些发抖,脸色泛白。
那围观的众人都攒着眉头,纷纷猜测,七爷究竟说了什么,给才刚还嚣张的慎郡王吓成这样儿。
却见这时,七爷又挂上惯常的不走心的笑,‘哥俩好’的揽过延琛的肩膀,大手啪啪拍着。
“得了,四哥,这耍一早晨剑也累坏了,待会儿还有的你忙的,没事儿弟弟这不用你照看着了。”说罢,也不管延琛的脸色如何由白转青,只自顾的笑的乐呵,甩过头唤着自个儿哥们儿。
“阿克敦!”
“诶,爷儿,来了~”学着店小二的应口,阿克敦仰着那精致的狐狸脸儿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贱呲呲的迎上来。
延珏指指那些才刚被猴子打的满身是伤的那些个侍卫们,‘一本正经’的吩咐道,“这些个奴才,当街行凶,该如何处置?”
“回爷儿。”阿克敦手持白扇鞠着,“自然是有宗碟的送宗人府,没有的送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