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丰生见状,连连摇头,急的抓着齐佳氏的裙角道,“大奶奶,你信我!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啊!”
这话一毕,只听石猴子在一旁扇风点火的道,“介有意思,你说你是我相好,介有话不找我说,跟我介伯娘说嘛?”
呦喂!这话不是明白着说这丰生就是这齐佳氏找来闹事儿的么!
余光瞥着那坐上脸越发沉下来的睿亲王和老太爷,齐佳氏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开那丰生。
“滚开!成何体统!”
狼狈的整整裙角,她又跟猴子道,“就算你有护身符,那又怎么样!你又如何解释你的脉象!”
呵……
石猴子轻笑,“脉象?”
在众人都悬着一颗心的目光下,石猴子从那人堆儿里揪出来那白大夫,用手背儿拍打他的脸道。
“老头儿,你在这府里多少年了?”
白大夫被拍的面红耳赤,又碍于她福晋的身份敢怒不敢言,只沉声道,“老朽是咱家的包衣,自还师学成后回府至今已在府上看诊三十二年。”
“从无错断?”
“从无。”
“好!”石猴子停下手,眼珠子朝左上翻了三圈儿,突然扯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听说你小儿子现下在两江总督标下当差?”
白老头一怔,乎得斜眼瞟了一眼那齐佳氏,半晌才点头鞠道,“是。”
石猴子笑笑,压低声音道,“你还挺诚实。”
说罢又抬起头来张开手,顽笑一般的道,“大家可都听清楚了?”
清楚!
当然清楚!
谁不知道那两江总督是大奶奶的阿玛!
正当众人心里都重新琢磨这事儿的当下,又听石猴子大声道——
“我不信他!”
说罢,又来到延珏面前,难得有礼的揖道,“请爷儿再找俩大夫过来,还我清白!”
戏瞧到这份儿,延珏那心中早有定夺,挂面的冰霜也一早卸下,这会儿只闲适的转着扳指,瞧这猴子要如何唱这戏。
他摆摆手,“于得水,把府上跟过来的两个大夫叫来。”
“嗻。”
少时,两个华服郎中随着于得水鱼贯而入,众人自然让开一条路。
彼时,石猴子已经坐在延珏另一侧的炕塌上,伸出了手,等着把脉。
那两个郎中打千儿之后,逐一上前看诊。
半刻过后,二人俱已诊完,只交换眉眼,齐刷刷的一鞠道。
“回爷儿,我二人一致断为,福晋确实因风寒而脉沉体虚,可若说小产之相,确实无从论断。”
“不可能!”那一旁的白大夫脸一白,竟不顾身份,直接迈步过来摸上石猴子的脉。
于得水见状上前要拉,石猴子却摆摆手,一副随他去的模样。
半晌,只见那白大夫脸白一阵,青一阵,直呆楞的摇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嘛?”石猴子笑笑,“改主意了?”
“不对!”白大夫懵的抬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