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他仍能回忆起那晚冲动后在少女腿上留下一吻后她的神情。
神经连带着似乎也冷静了起来。
那眼神像是一把烧红的刀剜在沈辞滚热的心口。
剜下他所有不堪的混乱。
按在眉心上的手缓缓压下,捂住了脸。
掌心的温度抚慰着双眸,他声音嘶哑,几不可闻地从指缝中溢出喃喃:
“沈辞。。。。。。”
“那条界限,你亲自划回去的。”
像是个终究抓不住救赎浮木的落水者,男人挣扎着站起身,失魂落魄浑身无力地走到床边,躺下,闭眸。
身后已经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阻挡了阳光。
也降下了屋内的温度。
好像。。。。。。
更冷了。
—
黏稠的迷雾之间,沈辞能看到的,只有一道漆黑的大门。
身后是咧咧风声中夹杂着的急促赶来的脚步声。
手指间是不知道又被折磨得哪里流了血,滴滴答答顺流而下的血渍。
身后人未到。
眼前门却开。
只一眼。
沈辞全身僵住。
他很熟悉的。
那个。。。。。。
关了他许久的,冰冷阴森的沈家地下室。
潮湿的空气混着腐朽腥臭的味道,不愿记起的童年阴霾在梦魇中如同鬼魅般断断续续重新上演。
凄厉的鞭影划破黑暗。
堵住喉咙的棉布沁了血水。
束缚住双手双脚的锁链挣扎不开。
痛感在全身蔓延,绝望在心底滋生。
求救的声音哽在喉间发不出,最后只能转为几声低低的呜咽,颤抖着,近乎破碎。
他知道他在做梦。
但是醒不来。
就像被困住了一样。
梦魇的压迫感越来越强,沈辞的喘息也变得越来越急促,抓紧被单的双手指骨用力到泛白。
“四哥?”
好轻的一声呼唤。
好像来自于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