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比较赶,如果赵局长没意见,我们坐下午的火车赶过去如何?明天一早好去办事情。”
“行。苏县长说下午走就下午走。而且坐什么火车?沪江到东州才多远,让徐师傅辛苦一趟就好了。徐师傅,今天你方便吧?”
老徐一拍胸脯道:“我有什么方不方便的?你们领导说什么时候我就什么时候走。”
“那好,赵局长。我们就这么说好了,下午四点出发。我手头上还有手尾,稍微处理一下就好。”说罢,苏望转向傅骢文道:“表哥,你下午没事吧?”
“没事。我请了一下午的假,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傅骢文也满口答应道,就从苏望刚才那么给他解恨,再难的事也替他办了。
“没什么事。就是跑跑腿。”苏望一边笑道,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小孟。我苏望啊。是的,我下午要赶去东州。没办法,韦副市长的指示我可不敢打折扣。要是再惹恼了他老人家,这沪江我都不敢来了。哈哈,对了,因为我们行程改了,我捎带来的礼物就要托我大舅子送过来了。对,我爱人的表哥,当然是我大舅子。他叫傅骢文,我让他晚上下班后给你打电话,你给安排一下。行,不用客气,下次来沪江你再请客就好了。好,就这样,再见。”
苏望放下电话,整个包厢一片寂静,尤其是赵伟,双目炯炯有神,而看傅骢文的模样,要不是有“外人”在,他估计马上要问出口了。
苏望没有管大家的表情,而是继续拨通了一个号码:“司马,我苏望啊。是的,我下午从沪江动身,估计晚上到东州,麻烦你给订四间房间,是的,我还有几个朋友一起过来。不用接我,我们直接去酒店就好了,什么事明天再细谈。行,越江饭店就越江饭店,我们明天再碰头。好,你忙,不打扰你了,再见。”
赵伟心里又一突,这位苏县长朋友还真多,东州也有朋友啊,越江饭店,可是东越省委省zhèng ;fǔ指定招待酒店,那边说订就订下了,也不用确定,好像饭店是他们家开得一般,看来身份非同小可。
手尾忙完了,苏望跟赵伟又聊了几句,喝了两杯。半个小时后,赵伟借口有事,带着老徐、陈启才先离开了,把包厢留给了苏望他们一家子。
包厢门刚关上,傅骢文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苏望,你让我找的是不是孟宝林处长?”
“是啊,就是他。”
“那你是让我给韦副市长送礼。”傅骢文的声音都不由颤抖起来,话里带有了歧义也不管了,而傅其越和薛子微则死死地盯着苏望。
“是啊,韦副市长是我师兄,我到沪江来化缘,自然是要找他。”看到傅承明投过的目光,苏望连忙解释道:“我送的礼物只是几瓶醉乡酒,几盒山茶,人情往来而已。”
傅承明这才点点头,对神情有点激动的傅其越和傅骢文道:“好了,现在是家宴,不要再多谈公事,继续吃饭。”
大家的心情都变好了,气氛也热闹起来,不过吃着吃着,酒兴上来的几个人又不由自主地转到公事上来,“坏了规矩”的正是傅承明。
“苏望,看你的样子,这一路化缘你收获不小啊?”傅承明笑着问道。
“外公,是收获不小,应该可以很好地解决我们渠江县目前的燃眉之急和未来三年的资金问题。”苏望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外公,你不会说我以权谋私吧?俗情钻营”
傅承明笑呵呵地一挥手道:“我有这么古板吗?而且你这是在为渠江县建设化缘,为渠江人民谋福利,怎么叫以权谋私?俗情钻营?你这是很好的利用自己的资源。苏望,只要你一心为公。这些小节不要顾忌了。”
说到这里,傅承明意犹未尽地说道:“大家都说我们华夏是人情国家,可是其它国家难道就没有人情吗?只是有的人利用人情谋私利,你是利用人情谋公利。不同而语。其实这官场也是一种竞争,更残酷的竞争,当然要利用充分自己的优势。这不是什么公平不公平的问题。就好比米国,参议员、总统的儿子比别人先天xìng就多一份优势,人脉资源、熏陶环境,难道就说别人不公平了?人家只是合理利用规则而已。反倒是我们,这基本的竞争规则有欠缺啊,所以才显得这优势不公平了。”
“爸。苏望心里有底。”傅其越看到老爷子越说越“没谱”,赶紧打住道。
苏望也借机转移话题道:“舅舅,你在宗教局认不认识一些道教有名望的人士?”
“认识啊,我上月还招待了几位到访的道长真人。其中有两位听说在香江、宝岛很有威望,不少那里的富翁都是他们的忠实信徒。怎么了苏望?”
苏望点了点头,前世在南鹏打拼,也接触过不少香江、宝岛的老板,知道那边的风俗传统。的确有些真人和大德很受崇敬。
“是这样的舅舅,我们渠江县有一处千年历史的妙华古观,传说是文始真人成仙的地方,算得上是一处洞天福地。我打算把那里打造成一处人文风景旅游区。只是需要找人造造势。所以找你打听一下。”
“那敢情好,那几位道长真人还在我们沪江。我给你说说去,你到时把那个什么古观的资料给我传一份。”
“还这么巧。舅舅。还什么到时,妙华古观的资料我随身带着呢。”说着苏望从公文包掏出厚厚一叠非常jīng美的资料来。妙华古观的事情苏望也一直记在心上,也想趁着这次出来化缘的机会找找合适的“机缘”,想不到期望最大的首都没成事,到沪江顺口一提倒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