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需求就这两点,你要是能办到,我就放弃今晚的谈判结果,全权交给你处理。”
裴延彻刚松开的眉心,又聚拢了起来。
“第一个,我可以办到,但第二个,我希望你放弃。”
周芙萱一开始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打算跟萧霆屿交恶?”
裴延彻看着她:“非必要,我不会跟他交恶,但也不会跟他有生意上的往来。”
“所以我希望你能远离他,也别想着跟他做生意。”
周芙萱愕然了几秒,立即拒绝:“我不接受。”
“萧氏集团的商业版图在不断扩张,司家迟早在某个领域跟他产生交集。”
“我不可能把话说死。”
裴延彻眼神冷冽:“你意思是,一定要跟萧霆屿来往?”
周芙萱眼神坚决:“对,我不可能因为不喜欢某个人,而错失不错的合作机会。”
她跟萧霆屿只是有点小过节,又不是深仇宿怨,实在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
裴延彻靠在椅背上,闭着眼,那股深深的无力感和失望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压下翻涌的情绪,但有些话,还是在不经意间说了出来。
“芙萱。”他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的说教。
“你在事业上有上进心,我很为你高兴。”
“但合作的前提是平等,你这样,反而落了下乘,目光不够长远,手段也。。。。。。”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不那么伤人的词,但最终只是含糊地带过。
“不够稳妥,会为以后埋下更多的隐患,你明白吗?”
“萧霆屿这种人,你若是不避嫌,不离远些,他只会得寸进尺。”
“你过去那套惯用的手段已经不适用了。”
话音刚落,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冷却。
周芙萱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平等”、“落下乘”、“目光不够长远”、“手段不够稳妥”、“惯用的手段”。
这让她想起母亲最初那种混既心疼、愧疚,又嫌弃的复杂心态。
虽然母亲哭着向她道歉了,但那根刺始终扎在她心里。
现在她的丈夫将这根刺,又往里怼了几分。
她直勾勾地望着男人,眼里翻涌着愤怒,突然勾唇:“那怎么办?”
“我长得这么好看,喜欢我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总不能每遇到一个对我有点心思的男人,我都要躲起来避嫌吧。”
裴延彻皱起眉:“我没有说每一个。”
“我说的是萧霆屿,他心思不纯,你没有必要为了利益,跟他牵扯不清。”
周芙萱似笑非笑:“可在豪门圈子里,动机不纯的人多了去了。”
“今天是可以是萧霆屿,明天可能是李总、王总、黄总。。。。。。”
“是不是以后只要有男人多看我两眼,我就要把自己锁在家里?”
裴延彻:“你明知道我介意的是什么,故意模糊焦点有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你介意什么。”周芙萱冷笑:“你介意萧霆屿是我曾经的目标。”
“而我又是你口中那个唯利是图、目光短浅的女人,说不定某天为了利益。。。。。。”
“够了!”裴延彻突然怒喝,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