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哽咽地念着:“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凡凌嘉,你一定地醒过来。”
“先……先生……”
凡凌嘉微弱地发出声音,徐久起心里像放下了一个大石头,欣喜若狂。
小心翼翼地扶起凡凌嘉,耳朵凑到凡凌嘉嘴前,仔细地听着。
“先……先生……带……带着……孩……孩子们……快走……”
徐久远听着凡凌嘉断断续续地含糊地说道。心里像被什么割了又割,痛一阵一阵地涌上来,泪水不要钱地掉下来。
一滴又一滴,滴在凡凌嘉的脸上,湿了一大片,像开了一大片浅色的花。
“先……先生……不……不要……哭……我……好……好想说……”
徐久远把耳朵贴在凡凌嘉的嘴上,努力听清她发出的声音。
“我……真……”
“真的……好……喜欢……先生……”
“从一开始见到先生……真的……”
凡凌嘉回光返照地说着这段话,手慢慢地举起,好像想要最后摸一下他的脸。
但,最后,还是慢慢垂了下去。
哭声更加汕涌了。
良久,声音才小起来。
徐久远抱着凡凌嘉的尸体,向小屋回去。到了小屋。
学生们出来看着徐久远抱着凡凌嘉的尸体,都小声地啜泣着。
徐久远从小屋里拿出锄头,在小屋旁的空地上挖起了墓地。
“就算救不了她,也要让她安息。”
徐久远怀着这样的信念,疯了一般地挥着锄头。
血从握手处慢慢渗出,不一会儿,就流满了整个锄头。
徐久远满不在乎,继续挥着锄头。
过了好久,终于挖好。
徐久远轻柔地抱起凡凌嘉,把她放进墓地里。然后,徐久远也躺了进去,抱着她。
一时间,徐久远感觉全世界都静了下来。他和她离得是那么近,仿佛两颗心都连在一起。
他和她离得又是那么远,生与死,凡人永远跨不过的地平线。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又仿佛在这一刻倒流。
所有有关她的面前全在徐久远倒流,初遇时的安好,一时的惊异,长久的心动,最后的相见,走马观花似的在他脑海循环。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唉,情与爱,终究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坎呐?
希望徐久远能放下这种痛苦吧?